沈珺瑶抿嘴，“如果没错的话，是藏书阁的钥匙。”
翊姝惊住了，上前拿起，左右打量，“真是藏书阁的钥匙吗？哪里来的。”
“秦王殿下给的，殿下知道我要进宫，让我回去时顺道去藏书阁拿两本书。”
这话是东方白教给她说的，让她在有人问起时，这样回答。
她那时以为就是简单进藏书阁拿书，现下才知道藏书阁不是那么好进。
不过她相信东方白，既然他让她这样回答，应是不怕别人知道，也不会有事。
“应是真的。”翊姝将钥匙放回沈珺瑶掌心，神态认真叮嘱道，“这东西千万保管好！需要锁吗？我让人去给你寻一个。”
“呃，不用。”
“有了它随时可进藏书阁，那里面的书也全都触手可及！”翊姝眼中的欢喜之色几乎溢出来。
于她而言，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不若我们现在就去。已有的这些书我快要看完了，正好去寻些新的书。”
心中惦记着曹瑾与藏书阁，沈珺瑶自己也没法沉心看下去，点头赞同。
沈凌也没有意见。
三人简单收拾一番仪表，跟宜妃说了一声，带着人出去了。
宜妃从窗边看着三人欢快的背影，终是不放心，“彩墨，你跟着一起去。”
说话间，眼尾余光注意到沈珺瑶身侧的一个身影。
“等等，瑶瑶身边的那位公公是一直跟着秦王的洪福吗？”
彩墨止住脚步，回答，“回娘娘，确是洪福公公，洪福公公随着秦王妃一起入的宫，一直在偏殿候着。”
宜妃轻笑，“自己的王妃独自来这么个龙潭虎穴，想来他也是不放心。”
彩墨安静不语。
“你去陛下那里盯着，若是有人过去，立刻报给本宫。”宜妃眸中闪过锋利之色。
“奴婢遵命。”
另一边，沈珺瑶三人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的面积与宜妃所在的九华宫差不多大。
进了外门，一眼便能看到坐在内门门口的守门人。
实在是这偌大的院子到处都是灰蒙蒙，只有他一身暗蓝色，是院中唯一的颜色。
他随意坐在台阶上，捧着一本书看，听到声音后抬头。
守门人的脸很长，唇瓣紧抿，看起来古板严肃，很容易让人想到教书的严格太傅，不听话会打手板的那种。
沈凌被他盯得往后缩，欲哭无泪。
翊姝也被这气氛压得紧张，但她记得自己是三人中年岁最大的，鼓起勇气上前。
沈珺瑶看清守门人的脸，目露惊讶，这人她识得。
是冰嬉宴典那日进宫时，来送钥匙的公公。
“今日藏书阁不开。”守门人的视线从三人身上掠过，冷淡开口。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自带驱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翊姝率先开口，“我们有钥匙。”
沈珺瑶在她出声的同时，将钥匙拿出，让他看到。
守门人一时没有应声。
片刻后，他收好书，起身上前。
他速度很快，眨眼就飘到了跟前，跟鬼一样。
沈凌吓到飙泪。
翊姝的面色也有些泛白，但依旧直直站着，将沈凌和沈珺瑶护在身后。
跟在两人身后的侍女反应过来，快速上前，将各自的主子护下，警惕盯着守门人。
守门人不以为意扯了下唇角，目光掠过洪福和水玉，落在沈珺瑶拿着钥匙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