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翻开书的第二页，“是他。”
其他几本书上也都是他。
翊姝的那几本书亦是如此，“我所寻到的几本起居注都是他写的。”
“他是起居令吗？起居注不都是记载陛下言行么？”沈珺瑶说时压低声音，小心环视周围。
翊姝手中翻转着书，缓缓回答，“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派人查过，起居令中没有名叫曹瑾的人。但他所写确实是起居注，只是并非是先皇的。”
“许是……这些都是他所收集到的别人的经历，因太过惊奇，被他记了下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只是幻想出来的故事。
沈珺瑶动了动嘴巴，没有说出来。
“你怎会注意这些，莫不是你知道曹瑾这个人？”沈凌敏锐抓到重点。
像她，看到什么曹瑾什么曹瑜，都直接忽略过去了。
沈珺瑶身体微僵，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渐渐放松下来，解释说道，“听人提过这个名字，又恰好看到，便联系到了一起，不必在意的。”
她边说着边垂眼翻看书页。
若曹瑾与被焚烧殆尽的蛊术无关，倒也不必瞒着她们，说了便说了。
可蛊术已算是宫中秘术，今上可能依旧对此颇为忌惮，她不想牵连到她们。
方才，她就不该问出口。
已知这书是从藏书阁拿出来的，她去藏书阁自己找便好。
正当她准备把这个话题揭过时，听到翊姝轻轻柔柔的话语。
“这些书都是我在藏书阁无意间翻到的，藏得很严实。若你对曹瑾感兴趣，下次藏书阁开门，可一同过去。”
“当时藏书阁要关门，我着急离开，匆忙拿了几本。再去一趟，许是还能找到其他曹瑾先生写的其他书。”
沈凌没有往他处想，听了翊姝的话，只以为沈珺瑶想多寻些书，当即举手，“我也想去，宫中的藏书阁我许久没有去过了，不知道那位守门人是否还是那般吓人。”
她说着时还哆嗦了下。
沈珺瑶注意到了翊姝提到藏书阁开门和关门，不由问，“藏书阁不能随意进出吗？守门人很恐怖？”
“守门人是从先帝时期便存在的，只有历代帝王能够随意进出藏书阁。其他时候，每隔两日开五个时辰。”
沈珺瑶皱眉，皇子和公主们都不行？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翊姝继续道，“便是皇兄们也没有例外。我记得年幼时，靖王皇兄想要硬闯，被藏书阁守门人扔了出来。”
“靖王皇兄的母妃把守门人告到了父皇那里，父皇不仅没有责罚守门人，还把靖王皇兄禁足了。”
沈珺瑶：“……”
沈凌也道，“当时我在，守门人跟小山一样强壮，跟棕熊一样凶狠，轻飘飘一拳就把靖王殿下打飞了。那之后我做了好久噩梦，也一直到现在再没去过藏书阁。”
沈珺瑶讶异睁圆眼眸，这么凶悍吗？
翊姝，“藏书阁前日开过，最早明日会再开。不若明日再一起去。”
沈珺瑶不确定明日是否还会如今日顺利，并且今日有可能做成的，她不想等到明天。
手指摸了摸袖中的钥匙，“如果有钥匙呢，守门人会阻拦吗？”
“许是不会，但是钥匙就在守门人那……”
沈凌话没说完，就见沈珺瑶伸出的手掌中躺着一个形状奇异铜条。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