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秦王妃殿下。”翊姝对着二人分别行礼，不紧不慢。
“起来吧。”宜妃扶起她，余怒未消地扶了扶额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本宫不信他们不知道。”
闭眼后睁眼，宜妃眸底闪过厉色，“去把沈霄叫来。”
先前见到沈霄过来，她还想着这小子总算是知道来看看她这姨母，现下却是明白了，知道可能瞒不住，在这儿等着她呢。
顾念着沈珺瑶对这里面的事情不清楚，又想着自己可能吓到她，宜妃起身径直去了另外的屋室。
不过，单看她的背影都带着凌厉。
沈珺瑶心中默默想道，这样的宜妃才像是谢婉跟她描述中的宜妃。
“瑶瑶，你今年竟才十六。”沈凌在沈珺瑶一侧坐下，眼睛放光，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我和翊姝都十七了，过年后十八。你比我们还小，竟是比我们先嫁人。”
“倒也还好吧。”沈珺瑶沉吟道，“在疆域时，女子大多十三四就成亲了。”
前两年，不少人上门提亲，都被母亲和父亲挡回去了。
她以为自己成亲已经够晚了。
“正常人家确实如你所说。”翊姝将怀中抱着的书放在小矮桌上，眼珠乌黑温润，“而母妃认为，女子年到十八方可谈婚论嫁，若是年岁太早，于身体无益。”
沈凌点头，“我娘亲也是这般说的，至少留我到十八。”
她叹气一声，“不到两个月了，许是到年后，我娘就开始张罗了，但我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
顿了下，她问沈珺瑶，“嫁人是种什么感觉？好玩吗？”
翊姝也到了年岁，皇上让她参加了今年的冰嬉宴典，虽说最后没能赐婚，但这已然是一个开始的信号。
面对两双眼睛，沈珺瑶仔细思索一番，“我不知该怎么描述，跟往日在家中无二样。”
自己单独有个院子，有水玉在，可以侍弄自己喜欢的花草，没有任何限制。
想爹娘的时候，跟东方白说一声，便可以回家，有时，他也会一同过去。
但是有他在时，爹娘总是很拘束。
这般一想，东方白好纵容她。
自然回神后，对上沈凌和翊姝的眼睛，一个眼含揶揄，一个眸中带笑。
“哦~如此看来，你的婚后生活还不错。”沈凌笑的像是一只吃到蜂蜜的小憨熊。
沈珺瑶脸上渐热，“就，正常，还好。”
“不过，你得注意一些人。”翊姝将矮桌上的书推到沈珺瑶面前。
“什么人？”
她推过来的书名为文苑英华。
这不是一本诗文集录吗？沈珺瑶将信将疑地打开，大致翻看两页后，整个人目瞪口呆，快速合上。
这是……
这是霸道王爷与娇俏小丫鬟的故事吧！
沈凌被她的反应逗笑，小幅度挥了挥自己手中拿着的书，快速看了眼屋门口，小声道，“我这儿还有几本。”
沈珺瑶紧张又激动，几乎说不出话。
“这，这书，哪里来的？”
“藏书阁。”翊姝一本正经道，“这是前人的起居注，经验之谈。你若需要，可带回去学习一番。”
藏书阁中竟还有这书？
还有，这哪是什么起居注，分明是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