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沈珺瑶说着，眼角余光注意到宜妃盯着她，神态慈祥，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娘娘以前认识臣妾吗？”终还是问了出来。
宜妃单手撑着侧脸，美眸中笑意满溢，“本宫曾多次听过你，今日是第一次见，不过也不算晚。”
她打量着沈珺瑶，对上她疑惑的眼眸，并未解释，而继续问道，“本宫听说你往日随着沈大人、沈夫人生活在疆域，一切可还顺利？”
“一切都好。”沈珺瑶道。
“可我听人说，疆域时常发生战乱，风朝人会时不时潜过来伤人，你们有没有遇到过呀？”沈凌好奇询问，“是不是很危险。”
沈珺瑶一一回答。
说到疆域，不可避免地会提到她的爹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宜妃对于她爹娘很是感兴趣。
不知不觉间，她说了不少关于她爹娘的事情。
比如爹会惹娘生气，哄不好了，就喊她和弟弟帮忙，比如她娘开了个糕点铺子，在疆域很受欢迎，比如有次风朝人入侵，伤了爹，差点让爹没了一条腿。
等她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她猛地望向宜妃，宜妃面色没有任何改变，似是由心为她们担忧，“幸好回京城了，这里虽比不得疆域自由，至少衣食无忧，安全。”
说着，她想到什么，“秦王待你可还好？不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对你如何？”
沈珺瑶这次没有回答，半是犹豫地反问，“娘娘为何对臣妾如此关切？”
她能感受到她对她没有敌意，但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宜妃怔了下，询问看向沈凌，沈凌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沈珺瑶问，“臣妾该知道什么？”
宜妃欲言又止，面上浮现出难过，“他们没有告诉你，许是有他们的考量，本宫不能贸然同你说。若你想知道，可问问你爹娘。”
沈珺瑶看看她，看看沈凌，脑中有个猜想，莫不是她们其实是亲戚？
不然，宜妃为何对她这个外人如此在意。
她们还都姓沈……
沈凌见气氛渐凝，环视周围，“姨母，翊姝呢？她今日没在？”
宜妃很快收敛好情绪，指着一层屏风之后的软塌，颇为无奈，“喏，那里呢。她若哪日主动提出出门玩儿，本宫可要高兴坏了。”
“是不是又在看书。”沈凌脚步轻巧地过去，像是一只猫，突然探头，语气幽幽，“翊姝，你在看什么书呢？”
“啪！”响亮的一声。
翊姝一卷书拍到了沈凌额上。
“别想吓我。”这道声音慢悠悠的，紧接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
沈珺瑶好奇望去。
“瑶瑶今年几岁？”宜妃突然问。
沈珺瑶收回目光，坐直身体，“过了年就十六了。”
宜妃上下打量她，眉头皱起，“还这般小，我以为你至少十七，只是面容看着稚嫩。”
“而他们竟是同意了，还一点儿不告诉本宫。”她说着一掌拍在桌面上，话语间的火气掩饰不住。
沈珺瑶不明所以，却也不觉害怕。
沈凌捂着额头，从屏风处退回来，手里还拿着几本书。
翊姝紧随其后。
翊姝公主与宜妃面容很是相像，气质是相承一脉的温婉，却也更文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