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东方白抬手落在她的脸侧，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如果重来一次，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沈珺瑶没有回应，手指戳向他的腰腹，嘟囔，“自己的选择，您现在是不疼了是吗？身体舒服了是吗……”
她猛地抬眼看他，“你知道是谁下的蛊？”
他说做出同样的选择，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是因着什么得了这蛊，也知道是谁？
“知道。”东方白没有瞒她，掩住她明亮求知的眼眸，低头与她眉头相对。
在她看不到了，他面上先露出骇人的阴鸷和煞意。
此刻的东方白不是沈珺瑶熟悉的清冷王爷，而是从炼狱中屠戮而出的疯狂妖魔。
“只是当时没有想到，是蛊这么难缠的东西。”
也没有想到，他下手如此狠辣。
男子说话时，呼吸喷洒在沈珺瑶的颈边，有些痒，她略微动了下，“是谁？”
东方白没有回答。
与此同时，她的颈边落下很柔软的东西，一触即离，沈珺瑶不明所以，“殿下？”
“嗯。”
“殿下你怎么了？”她的脸侧也落下一片温暖，好像是他的手。
沈珺瑶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靠自己的触觉。
莫名感觉毛骨悚然，头皮要炸开。
东方白低眸凝视着怀中的女子，与他相比，她太过娇小，太过柔弱。
他一手放于她的腰间，收紧，像抱娃娃一样将她牢牢嵌进自己怀中。
她仿若是为他而生的，每一处都与他无比契合，也让他放不下，念念不忘。
他的琉璃。
沈珺瑶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她猜东方白可能在抱着自己。
往日他发病的时候，都会这般做。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力道格外大，要把她压到他骨子里一样。
也许是她的自我感觉过剩，东方白待人待事总是有种淡淡无所谓的感觉。
不管两人的距离多近，东方白与她之间总是隔着一道摸不到的墙。
他把她隔在墙外，而她暂时也没有进到墙内的想法。
“殿下，很疼吗？”
沈珺瑶如往日般抬起手臂回抱他，一下一下轻柔抚着他的后背。
她以为不会得到回答，但今日，他竟然应了。
“王妃，本王头疼。”
“身体各处都不舒坦，像是被人拿斧头一下，一下的砍。”
“如果本王不会好了，王妃愿意一直留在本王身边吗？”
沈珺瑶很快从怔楞中回神，“殿下你在说什么，有焦太医在，还有我，还有我师父，我们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个病症，您别担心。”
东方白眸中露出危险之色，手指上移落在她后颈处。
不愿陪着他吗？
沈珺瑶咬唇，犹豫着继续道，“再者，臣妾是您的王妃，只要您不舍弃，定是会一直留在您身边的。”
啊，还是说出来了，太不好意思了。
幸好没有对着他的眼睛说。
东方白的指尖即将落在沈珺瑶后颈，闻言停住，移开盖着她眼睛的手，他想看她。
女子眼眸水润光莹，似是没有料到他会松开手，里面带着懵懂无措。
反应过来后，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白皙的面上染上一层霞色，极诱人，“我，臣妾……”
“不会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