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一直找话题,直到走到宫墙尽头。
洪福和水玉等在那里。
见到二人,快步上前。
“王爷和殿下怎这般早出来了,不再玩耍些……”洪福满面笑容地上前迎接,然他话未说完,便见沈珺瑶给他比划了个动作。
那个动作很熟悉,前段时日,几乎每日都会看到。
洪福心中咯噔一下,快速扫了眼周围,收敛笑意,动作麻利地请两人上到马车中。
一路疾驰回到王府,招呼人去叫焦太医。
沈珺瑶扶着东方白到了琉璃殿。
他们到的时候,焦太医已经候在殿中。
给两人请安时,焦太医还在喘气,“今日晨时不是已经有过一次了,怎还会发病?”
沈珺瑶摇头,让出位置,“师叔,您快来看看吧,殿下很难受。”
东方白拉住她的手腕,幽深的眼眸中仿佛无尽诡寂的荒原,“去哪里?”
顺着她要走的方向,注意到准备上前的焦太医,男人眉目渐沉,周身杀意渐起。
焦太医敏锐感受到,赶紧后退一步,双手挡在身前,神色警惕且无语,“殿下,你不会连老臣都不认识了吧?”
东方白,“焦灼,本王认识,但本王控制不住。”
他的视线在此落回到沈珺瑶身上,“不要想着远离本王,本王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这话不是夸大,也不是恐吓,东方白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可身体仿佛不受控制,难言的戾气和燥意自心底滋生。
闭了闭眼睛,“甲一,乙二,丙安。”
随着他的话,三个穿黑衣的男子现身,跪在他面前。
“若是本王对人动手,不惜一切代价,制止本王。”
三人没有立刻应声,甲一顿了下开口,“主子,允许属下使用暗器吗?”
“可以。只要本王不死即可。”
“不会到那种地步的。”沈珺瑶紧握东方白的手,神色坚定。
对于东方白与他的下属,沈珺瑶向来秉持当做没看到、当做没听到,不插嘴、不插手的原则。
可这次,她忍不了。
“我会是第一个阻止你的人,你不会伤到别人。”她另外一只手抓起东方白的另外一只,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他对人动手。
甲一看了眼东方白,垂下脑袋。
作为下属,他们并不能保证,真到了主子所说的情况下,他们能不能下去手。
再者,主子的武力比他们还高,谁输谁赢,没到实战,他心里亦是不能确定。
“下去吧。”东方白没有反驳沈珺瑶的话,他下的命令,也没有收回。
焦灼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的神态变化,见他面色稍缓,上前道,“殿下,老臣为您把脉。”
不等东方白有动作,沈珺瑶把他的一只手翻过来,放到焦灼面前,“师叔,您请。”
焦灼看了眼东方白,他对沈珺瑶的自作主张没有任何不满,纵容到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摸了摸胡子,焦灼清清嗓子,将手搭在东方白的腕上。
半刻钟过去了,焦灼一直没有开口。
沈珺瑶望了望东方白,话语中难掩焦急,“师叔,殿下的情况究竟如何?”
她也感受了下他的脉搏,依旧不稳,时快时慢,有时虚有时强。
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