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轻叹一声，握着钥匙缓慢起身。
距离，其实也是可以缩短的。
人是已经看不到了，她稍稍用力追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总归……
唉，她也不知为何，此刻，就想跟他一起。
脚步加快，沈珺瑶小跑起来。
鼻尖突然间一凉，她摸了下，抬眼看去。
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东方白你看！”她眼眸中迸出惊喜的光，下意识抓向身边，却抓了个空。
想分享的那个人没在。
失落萦绕心间，但只是瞬间，因为她看到人了。
快步过去，与东方白并排，“殿下，你快看，下雪了。”
东方白抬手，掌心一片雪花没有，“这个方向可不是去藏书阁的路，去藏书馆须得往反方向去。”
沈珺瑶也抬手去接，“难得的宴典，先见识一番，再去藏书阁。殿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您带臣妾过去吧。藏书阁里书那么多，两个人肯定比一个人找的快。”
东方白张开的五指满满合拢，“本王不一定有时间。”
沈珺瑶，“唔……”
这算是拒绝？
“不过本王记得，藏书阁五层东北角，有个上锁的大书箱，里面放着许多绝版古籍，许是会有医书。”东方白说着，手臂收回在身侧，动作自然地牵起沈珺瑶的手，牢牢握着。
“那我们回府的时候，顺道去看下？”
沈珺瑶反握住她喜欢的天然暖手宝。
真的，好暖和，热意源源不断。
东方白，“可以。”
两人慢悠悠，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到的时候，场中人已经分成两拨。
一拨是上了年纪的人，或是端方自持、注意外在形态的人，他们在冰湖周围的长亭中端坐饮茶，皇上和柔妃亦是在其中。
另一拨则是适逢妙龄，满身朝气的青年人，他们在冰湖上寻找队友，或是做着准备，靖王、燕王在此之列。
两人方靠近，便有宫中侍女奉来冰鞋。
沈珺瑶今生未滑过冰，但是前世玩过，身体陌生，技巧都还记得。
她扶着侍女的手站起来，准备找找感觉。
“去哪儿。”东方白直接拉住她，将人带回岸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的动作有些亲近，许多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他们。
东方白脚下冰鞋滑动，两人换了个位置，他将众人的视线挡在身后，“别管他们，先学好再上冰。摔一下有你哭的。”
沈珺瑶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摸摸鼻尖，“可是，我感觉我应是会的。”
对上东方白探寻的眼眸，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慢慢放开他，脚下开始滑动。
一开始确实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很快就熟悉了。
滑出一段后，她返回停在东方白面前，张开手，“你看。”
东方白并未多惊讶，只有眸色瞬时的变幻显出了他心中的思索探究，“嗯。一会儿本王不会在你身边，自己顾好自己。”
沈珺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冰上的众人也分为两拨，男子在一边，女子在一边。
称不上泾渭分明，却也是各有各的赛场。
沈珺瑶到了女子赛场这边，顾长华率先过来，绕着她滑了一圈，“殿下竟是学的这般快，想当初我是摔了一晚上才会的，莫不是秦王提前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