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袁百草,焦灼气的吹胡子瞪眼,张牙舞爪,恨不得当场把人手撕了。
“他出身望族,名门之后,兄弟都是温润君子,不知怎就出了他这个怪胎,长成那个鬼样子!晦气啊!”
“呵呵,呵呵。”
毕竟是自己师傅,沈珺瑶对他的性子门清,但也因为是自己的师傅,顶多就只能呵呵笑两下。
“唉,小师侄啊,你怎就糊涂了认了个那种师傅,不会教不会讲,老朽可比他强百倍。你说说,唉,要不你重新认老朽为师好了,太可惜了。”
沈珺瑶笑下,解释说道,“师伯,其实是我当时急于求成,没有学好。后来随爹娘回京,就更没有时间学习了。”
“没事,师伯教你,都是一个师门的,老朽定倾囊相授。”
沈珺瑶刚要道谢,就听他继续道,“等以后再见到师兄,就能当着他的面好好炫耀一番。想想就浑身舒坦。”
沈珺瑶:“……”
焦灼说的倾囊相授并非只是说说而已,短短两个时辰,沈珺瑶受益匪浅。
外面天色暗下来,焦灼开始把沈珺瑶往外赶。
沈珺瑶回神,顺着他说的话往外看去,猛然想起一件已经被自己忘了的事。
她去找东方白一开始是为了给昭昭她们的路引。
完了,彻底给忘了。
“怎么?不想走啊。”焦灼手指敲着桌面,“若是你未嫁人,你想待多久、学到多晚都行,但你夫君等你呢。”
她的那位夫君还是他认可的主子,他不能跟主子抢人啊。
万一主子吃醋,又对他生出杀意怎么办?
想到那日东方白语气淡淡的说,本王想割破你的喉咙……
啧,吓死人了。
“不是。”沈珺瑶干巴巴说道。
答应人了就得尽力做到,可这时候跟东方白提出路引的事情,感觉有种要挟意味。
好难说出口。
“嗯?”焦灼挑眉,看出她的纠结,当即摆出靠谱长辈的架势,“不妨事的话,你同老朽说说。”
沈珺瑶这时候只能抓住机会了,“路引……您知道要怎么弄吗?”
她简单把情况说了下。
“就这?”焦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沈珺瑶点头。
“简单的很,完全不需要你或者王爷出面。丁徐那小子是跟着你吧,把这事交给他,他定能帮你办妥。”
“可是,路引不是很严格吗?”沈珺瑶相信他的话,但也不是很明白。
按他所说,实在简单。
焦灼笑,“你知道秦王手下有多少人帮他办事,天南海北的跑。区区路引,已是小事中的小事。”
嫁与东方白已有三月之久,沈珺瑶对东方白的了解……
不多。
他手下有多少人帮他做事,沈珺瑶没有细想过。
一开始是不愿想,不愿与他有更深的联系,两人彼此保留神秘的一面,互不干扰。
现下,沈珺瑶有时会想,东方白真的如传闻中所说,已是皇族弃子,已是强弩之末?
他的虚弱是因为毒,是为了修养生息。
他的智慧谋略、他的坚持底线从未改变。
可能,秦王殿下,一直是那位秦王殿下。
只是碍于某些因素,人们看待他的目光变了,才会轻看他。
其中,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