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丑了?”
“我自己说的。”
“一派胡言,把被子打开,你这样会呼吸不畅通。”
我不打开、绝对不打开!
我这个鬼样子自己都不敢照镜子,这能让他看?
见我死活不肯出去他有些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那我出去,我就在门外侯着,你有事叫我。”
他说完就起身了,我听见了他走路的脚步声又听见了他开门关门的声音,确定他出去了以后我才慢慢地拿开被子。
他果然出去了。
我正预备松一口气,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我的被子里突然有了一丝凉意。
我回头,看到他现身在了被子里,用手托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嘴角和眼底都蕴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幼稚、都跟你说了不要躲被子里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
“……”
我把他是条腹黑蛇妖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羞愧难当,又气又恼地直接趴在枕头上把脸给捂住不搭理他了。
他见状有些无可奈何地放低了声音:“你真的别这样,我真的没有觉得你丑。”
“我自己嫌弃自己。”
“你真的那么不能接受自己?”
“嗯。”我点了点头,认为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哪个花季少女
能忍受自己这张脸?
一般的女孩子平时长个痘心里都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何况我的脸变得皱巴巴的了。
“那我陪你,我去拿把刀把脸毁了,这样我们就一起变成丑八怪了。”
他清冷地声音说完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大有说到做到的意思。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跳起来拦住了他:“你脑子有病是吧?”
丑一个还不够还要丑两个?
我自己丑我顶多不照镜子,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他毁容了很折磨我的,总不能让我把眼睛也给戳瞎吧?
他深邃的瞳孔映着我的脸,突然一把将我搂住。伸手揉了揉我的长发,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骗你的傻瓜,我怎么能毁容呢?那岂不是让你更难过?”
我咳了一声,脸颊的温度有点极速飙升,故意板着脸道:“谁是傻瓜?我才不傻。”
他清冷地声音配合地嗯了一声,宠溺道:“好,你不傻我的瓜。”
嗯,这样还差不多。
咦、不对啊?
我抬头瞪着他:“谁是瓜?”
他浅浅地笑了笑,好脾气道:“我、我是瓜。”
见他这样我感觉我被耍了,有些气恼地推开他,“你觉得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很有意思吗?我都变成这样了你离我远点,让我冷静冷静。”
“都已经冷到发高
烧了还不够冷?”他眉头微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去照照镜子,说不定现在已经没事了呢?”
什么意思?
我诧异地看着他,大脑短路了几秒才回神,猛地冲到了镜子旁。
镜子里的我墨发侧披如瀑,五官精致立体,肤如凝脂,白里透红。
这是我吗?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我自己这么好看?连皮肤都好了很多,跟刚出生的婴儿都有得一比。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激动得盯着镜子半天没有回神,这一天一夜的面貌波折让我的内心大起大落。
就跟过山车一样惊心动魄。
好在现在又恢复了,我激动的捂着自己的脸,再三检查才放下了心。
平复了心情以后我转过头看向祁司玄:“司玄,这是你帮我弄好的?”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你怎么给我治好的?”我询问。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你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可以了。”他垂下了眼眸淡漠地道。
我哦了一声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觉得凭他的修为帮我恢复脸应该不成问题,何况他昨天还特意回去帮我想法子了,可能是不能泄露什么,所以才不回答我。
恢复了容貌的我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感觉发烧也无法让我秃废。
我是没当一回事,不过祁司玄不放心,强行帮我退烧了。
有人愿意给我退烧肯定是最好的,我也没有拒绝,恢复了容貌退了烧我瞬间就神清气爽了。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祁司玄正色问,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色衣服衬得他面容无比森然。
我简单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要不是他及时救了我,现在我可能已经躺在棺材里了,想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他听完以后英俊的五官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那个给手镯的男人未必就是帮你的。”他清凛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怎么说?”
“这个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又在这个节骨眼拿出了这么重要的手镯,如果不亲手交到你的手上他会放心吗?可事实是他交给了你养母和你那个混账姐姐。”
他居然用混账这个词来形容我那个脓包姐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