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宝马车里那位才是孙少的亲信,我只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他马上让我带人过来了,后来他可能不放心还特意自己过来了。我求你了,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放我走吧。”他带着哭腔哀求道。
我平生最恨这种人,但是我不会亲手杀了他,因为怕弄脏了我的手。
“你老实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再考虑要不要放你走。”
我冷冷地说完就出去了,我去看看车子里的那人是生是死。
本来不在乎他的生死,现在我却指望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加有用的线索。
宝马车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开了车门,看到的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男人血肉模糊,瞪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头盖骨因为翻车被冲击力碎开,大脑还有脑浆溅出,整张脸惨不忍睹。
这个死相极其难看,我捂着胸口差点儿吐了出来,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祁司玄的力道太大让他当场毙命了,但是看到他胸口处的血迹比其他的地方都严重我有些疑惑。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忐忑地把他的衣服拉开,
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窟窿,他的心脏居然被挖走了。
这应该是人为的,而且是刚刚才干的。
谁会这么干?
顾清柠?
我心一紧疯狂地冲回了家里,跑到后院关着何深的那间房,结果房子里空空如也,何深已经不知去向。
他被我五花大绑又被我用刀刺伤了大腿,想自己跑掉基本不太可能。
我低头看了过去,地板上有血迹。
我悬着一颗心顺着血迹往后山走,走到一百多米以后停了下来。
前面没路了,血迹到这里就彻底的消失了。
就在我纠结着慢慢转身准备先回家的时候头顶有东西滴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是血。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肌肤起了一层战栗的感觉,咽了口口水抬头,头顶的树枝愕然挂着何深的尸体,他的双目和鼻子都被割下来了,死得特别凄惨。
刚刚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一瞬间的功夫居然已经面目全非地惨死了。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就吐了出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冰凉,那是被吓的。
我不敢停留,朝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我并
不想杀他,但是他终究还是死了,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回到家以后把房门反锁,嘴唇不停的打着哆嗦,两具死相惨烈的尸体给我的冲击有些大。
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一转头就看到肩膀上面的血迹,我脑子嗡地一下,疯狂地冲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用冷水拼命地冲洗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刺骨的冰冷让我慢慢地恢复了理智,我把门窗关好,捂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这一夜怎么过去的我也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头重脚轻的,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肯定是昨晚洗冷水澡造成的,内心冷静下来突然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我艰难地起身下楼准备去拿点退烧药,每走一步眩晕症都很强烈,最终踩空了直接就滚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居然掉进了一个踏实的怀抱,抬头就是那张剑眉星眸、俊美非凡的脸庞。
“司玄?”
看花眼了吧?怎么可能是他,他昨天晚上还变成虚影救了我,也没说今天回来啊。
幻觉、一定是
幻觉。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盯着他,结果看到的还是那张让人销魂至极的俊脸。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为了证实不是在做梦我掐了掐他的脸问:“疼吗?”
他长眉微挑拉下了脸,脸色顿时十分难看:“你说呢?”
我直愣愣地摇了摇头:“不疼,我没有感觉。”
我说着准备换一只手掐,被他阴沉着脸直接握住然后放嘴里咬了一口。
疼痛感瞬间传来,我浑身一个激灵把手抽了回来:“你怎么咬人呢?”
“疼吗?”他含笑望着我,目光隽黑清亮。
我怒瞪着他:“你说呢?”
他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不疼、我没有感觉。”
说完他居然又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准备放嘴里,我吓得把手抽了回去,害怕他再次抓住的我干脆直接搂住了他的腰。
我认为把手放到他后面他就抓不住了,这样就不会咬我了。
“你再咬我我就趁你睡着把你牙齿给你拔了。”我恼火地威胁。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浮现一抹浅笑:“你掐我的时候力度不小,我也没有把你手剁了啊!”
“那是两码事。”
“怎
么就变成两码事了?”
“主要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实的祁司玄,你昨天也没说今天回来啊。”
“我昨天有说今天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