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演实在没想到徐震今天这么好说话,看了他好几眼,然后才进了化妆间。
宋演今天的工作就是拍摄杀青戏份,然后参加杀青宴,结束之后去下一个片场拍新的电影,时间赶得及,坐明天的飞机的话,必须一大早就去。
宋演逐渐没了耐心让化妆师在他脸上细致地化合适的妆容,开口催促道:“不用化这么细致了,和往常一样的就像,时间赶得有些着急,谢谢。”
化妆师小姐姐原本小心翼翼地给宋演化妆,闻言没有加快速度,反而更加蹑手蹑脚了,给宋演化了快两个月的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虽然只是催促让她动作快点。
怕再耽误下去宋演耐心耗尽,化妆师加快手上的动作,也不管精细了。
沈开讲手头的工作交给助理,下楼开车直奔江湾公寓。
彼时,齐悦还没醒,禹溪倒是醒了。
她五指成抓梳理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来到客厅,客厅没人,她的外套袜子乱七八糟地扔在沙发上,边上齐悦给她准备的垃圾桶还没有收拾,茶几上还有喝了半杯的水。
禹溪将垃圾桶放回原地,囫囵将袜子套在脚上,去祝我敲门,没人应。
在沙发缝隙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打齐悦的电话,电话没人接,也听不到什么响动。
禹溪以为她是去上班了,在卫生间洗了脸就打算回家去,刚拿了包,齐悦家门铃被摁响。
禹溪皱皱眉,走过去开了门,疑惑地看着对方,问:“你是哪位?你找谁?”
沈开也没见过禹溪,还抬头看了眼门牌号,是齐悦家没错,张口道:“齐总在吗?”
“你问的是齐悦吗?似乎不在,没见她,打电话也不接。”
沈开皱眉:“确定吗?不在卧室?”
禹溪摇摇头,老实巴交地说:“不知道,没看,出什么事儿了吗?她没准儿去公司上班了。”
沈开下颌骨绷得更紧了,皱眉问:“方便我进去看一下吗?”
“不太方便吧,毕竟这也不是我家。你到底是谁呀?你找她什么事儿?”
沈开在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给禹溪,解释道:“我是宋演的秘书,齐悦今天并没有来上班,我来找她,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别耽误时间了,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儿了谁负责?”
沈开乌鸦嘴让禹溪狠狠地皱着眉,道:“你别乱说,没准儿只是睡过头了,行了,进来吧。”
沈开问了一下齐悦的我是在哪儿,禹溪随手指了指,沈开过去敲门,里边没什么反应。
沈开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还真给拧开了,他闯了进去,看到齐悦包裹在被子里睡得糊里糊涂的,脸色苍白,一副病态的样子。
禹溪跟在沈开身后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吓得不轻,推开沈开跑到齐悦床边,下意识地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很烫,惊呼道:“哎呀,她发烧了,额头滚烫滚烫的,怎么办?”
沈开:“......能怎么办,送医院啊!”
禹溪:“打120还是开车啊?”
沈开走到齐悦旁边,试着喊了她几声,人一直都没有反应,看来是完全昏迷了。
沈开讲齐悦背下楼送进车里,禹溪给医院打了电话,车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那边已经有急救接应了。
宋演杀青宴没参加就过来了,带着帽子口罩抱过的严严实实,着急忙慌地跑商齐悦病房的楼层,在病房外看到沈开坐在外边的椅子上发呆。
他没顾得上沈开,急匆匆地推开病房门,禹溪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眼圈红红的,病床上的齐悦还没醒,正打着吊瓶。
宋演走到床边看齐悦,齐悦脸色苍白,唇干燥得起了皮,昏迷之中也皱着眉头,呼吸都比往常微弱了很多。他伸手探了一下齐悦的脑门,还是很烫。打了吊瓶都这么烫,可见早上的时候是发烧发成什么样子了。
宋演皱着眉给齐悦掖好被角,问禹溪:“怎么会发烧?”
禹溪愧疚地看着宋演,她知道这次齐悦发烧一定和她脱不开关系,昨晚几乎是零度,齐悦刚洗了澡头头发都没吹干就陪着她在阳台吹了奖金一个小时的冷风。
她僵硬地开口:“昨晚齐悦陪我去酒吧喝了几杯,我喝多了,她将我带到江湾公寓,我们在阳台吹了会儿风......”
禹溪没说太多,宋演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一声有说什么时候醒来吗?”
禹溪:“最迟傍晚的时候就能醒来,医生说她估计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发烧了,早上才被发现,送来的有些迟。”
宋演看了眼禹溪,什么都没有说,禹溪却觉得宋演已经审判她一回了,缩在一边开始抽噎。
“别哭了,再哭出去哭!”宋演被她哭的不耐烦,没忍住说了一句。
他本意是让禹溪别哭,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禹溪却觉得宋演是在责怪她,抽噎声更大了。
“沈开!”宋演朝门外喊了一句,沈开应声进来,宋演道:“把她送回去吧。”
禹溪说什么也不走,就是要等齐悦醒来,宋演说:“不走可以,你别哭了,原本已经很心烦了。”
宋演来了没多久,齐悦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