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想说的话都被禹溪这句“管好你自己”给通通堵了回去,齐悦抿唇自我捉摸了一阵,然后坐在阳台边用眼抽烟常坐的小椅子上发呆。
禹溪说的也不尽然错,对啊,暂时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头雾水,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头乱麻,又上哪儿去管别人的事情呢?
在她还没有搞清楚一些事情的时候,又怎么能保证她能解决禹溪的事情呢,就算是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说法,在禹溪的那一边,她也算不了旁观者,只是一个偶尔听她发几句牢骚,然后安慰她的人。
禹溪开了阳台的窗,夜晚的冷风吹乱了她们的头发,高高扬起的发丝在耳边和脸颊随风而动,骚乱了本就平静的心。
黑蓝色的天空挂着一轮苍白的月,月半满,都没了勾起来的尖尖,星光缥缈,好似今晚的月都是不怎么开心的。
禹溪的摆烂态度在齐悦看来是她在逃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说这些事情。
当齐悦白金色的卷发渐渐被冷风完全吹干之后,齐悦道:“睡吧,时间也挺晚了的。”
禹溪还保持着那个扒着栏杆看窗外的古镇风景,小溪倒映着月,月在溪流中变幻着色彩,有一瞬间是弯了的。
禹溪眸中的雾气渐渐被风干,只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窗外的的风景,齐悦进了房间讲毛巾叠好放进柜子里,洗了把脸。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禹溪也关上了阳台的门,看到齐悦从卫生间里出来,她道:“你先睡,我洗个澡,,哪个毛巾能用,沐浴露呢?”
齐悦又去给她找了毛巾和沐浴露,然后叮嘱她洗完之后就去睡觉。
禹溪比了个“ok”的手势将她从浴室推了出去。
齐悦站在门外看了一阵,然后去次卧给她铺床。
齐悦回到祝我,打开自己的手机才考到宋演给她打了电话,洗澡之前她就讲手机放在房间,和禹溪在外边待了那么久,宋演打电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到。
齐悦想打回去,又怕宋演这会儿大概在忙,手机没在身上,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将电话回拨了过去,不管接不接,回了就是了。
果不其然,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齐悦将手机放在一边,眼尾瞥到最近在看的书——《一个人的朝圣》,书里边有一张信封样式的书签,是让主人公哈雷德决定启程去探望病危友人的那封信,齐悦福至心灵,在书房照了一张水彩纸,随便用各种各样的颜色在上边勾勒一阵。
最后她勾勒出一个在舞台唱歌的宋演,正是那晚春晚在台上的宋演,
齐悦讲画放在窗边晾,坐在书桌前熬到十二点多给宋演写了一篇四百字的小作文。
表白的小作文他之前从来没写过,这还是第一次写,读起来稍微拗口,但是能看得过去。
有人相爱,有人坠入理想的高台,有人明目张胆的暗恋,有人双向奔赴,有人执着追求,有人签收成功。
爱情之所以伟大,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相互牵绊之后,产生了同亲情一样的情感,互相成就,互相陪伴。
齐悦讲自己的小作文折好夹在书里,最后又看了眼窗边晾着的水彩画,才回到房间睡下。
床很软,被子也很软,一切都恰到好处,如陷进云朵一般轻盈,愉悦。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齐悦没起来,她本想起来的,但是全身瘫软无力,头重脑轻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去见上帝。
她废了好大劲儿抬起胳膊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很烫,烫的都能煮熟鸡蛋的那种。
果然,昨晚洗了澡没吹干头发,还在阳台吹了近一个小时的冷风,她彻底发烧了。
三月份的天气,白天几度,晚上零下几度,昼夜温差大,夜晚的凉风吹着也是极冷的。
齐悦跌回枕头里,无力地看了眼闹钟,七点半了,再不起床上班迟到了,但是她现在确实是完全没有任何力气,起床的力气好像都被耗尽了一样。
不仅如此,嗓子眼也像是着火了一样又干又疼,又好像有一块玻璃划破了她的嗓子一样,唇干的也起了皮,没照镜子她也发现不了自己蜡黄的脸色。
齐悦将被子裹紧,打算再躺一会儿,酝酿一下力气再起床。
八点,齐悦睡着了,九点,禹溪也没醒。
公司。
陈星楠抱着手机给齐悦打了十几通电话,每一通都是无人接听。
本以为齐悦来了一天之后又不来上班了,又想起齐悦昨天斩钉截铁的承诺她以后和他们一起上班,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之后,陈星楠有些担心,给沈开打了电话。
沈开正在忙,接了电话之后声音有些不奈,问:“什么事儿?”
陈星楠道:“齐总今天又没来公司,但是我打了十几通电话她都没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沈开皱眉:“能出什么事儿,可能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又不想来了,你好好工作,待会儿我闲了给她再打电话。”
沈开挂了电话就打给齐悦,果然还是没人接。
他调出宋演的号码打过去,着夫妻俩,一个无人接听,一个关机,真不愧是一堆。
沈开无语至极,找出宋演助理徐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