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很尽兴,修长如水的眸子里闪耀着无数小星星。
但她明白,该适可而止了。
于是缩回手,端正姿态,“好了。”
执明一双夜眸深深望她,黯沉眸色仿若万米深海,面颊染上两抹浅浅红晕,在水雾氤氲间,甚是诱人心魄,“够了?”
“够了。”
“那,该我了。”
他早就被南征撩拨得血脉上涌,方才一方面为了信守承诺,另一面也是想宠着她,才勉强按捺。
南征眼眸瞪大,错愕间,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随即嘴唇被封住,整个人被他揉进身下。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清晨,南征拖着酸麻的身子,心情颓然的同执明折返回千兽谷。
一打眼,就瞧见一条似曾相识的蟒蛇正神色沉醉的盘在巨大的花苞前。
“蛇王?它没死啊。”南征走近,指着蛇王有些诧异的问三千寂。
三千寂造的都快没人样了,面容憔悴,两只大大的熊猫眼,可眼瞳中却蕴藏着反常的精光,巨大的反差下,显得他更为诡异。
再去看那花苞,一夜不见竟已殷红似血,妖艳欲滴。
三千寂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转而问“看你这气色,丹药炼成了?”说着,一摊手。
“现在没有,都被我吃了。”南征仍旧好奇,“那蛇是喝飘了么?”
“你才飘。”三千寂凌乱憔悴的妖容浮现起一抹傲然,“本座很快就能得到龙种神兽了。蛇王不过是正餐前的开胃菜。”
南征更加不解,去看执明,执明也是摇头,但却漠不关心。
三千寂邪气一笑,“蠢徒,不是不正眼瞧我么,怎么转性了?莫非死鱼没让你满意?”
南征顿时就失去了跟他说话的兴趣,挽上执明胳膊,“夫君,我们走。”
“等等!”三千寂一个人闲得发慌,再不与人说话他简直要自闭了,“我跟你讲讲育兽种的事。”
南征望向执明,“听么?”
“随你。”执明眼波溢满柔情,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南征唯他是从的样子。
“那就说说吧。”
“说白了就是交媾。”三千寂唇角一勾,一指蛇王,“看到它五迷三道的样子没?若不是我强行制止,它就要被育兽种吸成蛇干了,当然了本座也不是怜悯它,主要是怕脏了我的宝贝花。”
南征一下就明白了,脱口道“那你跳进去效果不是更好。”
“放屁!我是人,没法与育兽种融合,蠢材。”一顿,瞟向执明,“倒是你夫君有这个资本。”
“三千,我闲得很。”执明声色沉冷,眼眸深处凝聚起寒芒。
三千寂不再作声,最后关头他可不想惹上罗乱,“闲就去炼药喽。”说罢,不再看执明,走到结界前摆弄翼龙去了,可眼底却笼上一层黑暗杀意。
执明你给本座等着!等进了幽冥虚境,你我老账新账一起算。
半月后,在极品丹药的轮番轰炸下,南征终于摸到了合道的门槛。
三千寂本就修为深厚,服药后不消多日便抵达合道中期。
但令他郁闷的是,七日前,花苞的开口就已经聚拢关闭了,但如今也没见神兽破壳而出。
这一晚,林谷格外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兽吼,划破宁静的夜空。
山洞内,丹炉流转着氤氲紫光,其内真气涌动,震得盖子不住晃动,像是有什么要破炉而出。
南征瞬也不瞬的盯着丹炉,手紧紧攥着衣角。
成败在此一举,她已经用上了所有的珍稀灵株,炼就这最后的丹药,凝魂珠,若是成了,便可替代鲛珠。
“再等一刻钟。”执明淡淡道,不似南征那般焦急。
他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一面希望与她长相厮守,一面又不忍她禁锢龙渊。
“鱼,要是炼成了,我也不能现在吃吧,否则变换身体后,岂不白白浪费。”
执明站在丹炉前,望着流转的紫芒,思忖道“先收好,现在还不知亡魂如何改变阴阳,届时再做打算。”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狂笑,紧接着是一串疯癫的笑声。
二人相视一眼,动身朝外掠去。
朦胧月色中,三千寂披头散发的坐在干瘪的花苞前,怀里搂着一个蠢蠢欲动的东西。
“孵出来了?!”南征也欣喜万分,俯身凑头去看,随即皱眉,“这啥玩意?”
好丑有没有,比执明变成鱼龙小怪兽还丑……
“当然是龙啊!不识货的废柴。”三千寂宝贝似的抱着小家伙,摸着它三扁四不圆的小脑袋,“叫爸爸。”
……
南征额头三条大黑线。
执明轻咳一声。
“师父,能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我们瞧瞧么。”
“看吧,亮瞎你的狗眼。”三千寂说着把丑兽举高高,南征这才看清全貌,真真奇丑无比,脑袋好像被门掩过,似蛇非蛇,若龙非龙,扁趴趴的头上竖着一只角。四只爪子倒还雄壮,只是尾巴又细又长,和蛇类似。
“三千,你这儿子是不是窜种了……”
“你懂个屁。”三千寂认定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