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气蓬勃的南将军黑化了。
漂亮的杏仁眼色眯眯的盯着鲛人。
“也罢,我就陪你玩一会。”
执明虽然心里是抗拒的,但出于对她的宠爱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这等无理要求,必须纵容!
他潜入温泉,一阵蓝光浮动,刹那间就变为美丽不可方物的人鱼。
“哇!太可爱了!”
南征一个饿虎扑食,就挂在了他身上,喉咙里发出猫咪被挠痒痒时的舒适声音。
又蹭又摸,就差舔屏了。
分分钟,就把自己的头发蹭成毛球。
半晌,总算重归淡定,一指水中的岩石,“你坐到上面去。”
鲛人一额头黑线,冷冷“又要做甚。”
“你去嘛,快点。”
南征平时说话都充满男子气概,可此刻撒娇耍赖加卖萌,一应俱全。
鲛人又妥协了,乖乖坐到石头上,再次强调“就陪你玩一会儿呀。”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这不是陪玩,是被玩。
南征一把抱住他漂亮的冰蓝色鱼尾,整个人都贴在上面,脸颊在鱼鳞上来回的蹭,“好丝滑。”又撩起那宛如轻纱薄雾般的鱼鳍,“好轻薄。”
鲛人的嘴角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下。
“对了。”南征抬头,“我还想看你的牙。”
鲛人一怔,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唇瓣,“我的牙怎么了。”
“别掩饰,给我瞧瞧你的杀器。”
执明好整以暇的望向别处,佯装听不懂。
但这并不能阻止南将军的热情,她直接爬上身,跨坐在他的鱼尾上,就去抠他的嘴。对知识的渴求是没有穷尽的。
“别闹!”执明打落她的爪子。
“看看嘛,就一眼。”说着,爪子就伸到他的耳朵上,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的耳朵也好有趣,好尖。”
鲛人的耳廓要比人类的略小,上端呈尖状,平时向后贴附,当听到异动时耳朵尖会微微晃动。
南征用指尖拨弄着他的耳尖,片刻后失去了兴趣,注意力又转回牙齿。
鲛人只有门牙与人类相似,是平整的。虎牙尖而长,虎牙之后的大牙则和鲨鱼相同,是锯齿。
执明拗不过她,只好薄唇微张,算是给她看了眼。
“酷毙了!锯齿在口,天下我有。”
鲛人:……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的尾巴,嗯嗯嗯。”
说罢,南征又滑了下去,继续搂着他的鱼尾,趴在上面想入非非。
伴随着她思想的波动,脸蛋也跟着来回磨蹭,嘴里还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鬼话。
执明深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孩子要疯啊。而且更关键的是,他自己也快忍受不住摧残了。
真当一条鱼是没感觉的么。
“今天就玩到这。”他义正言辞的道,试图推开南征的脑袋瓜。
“不,我还没尽兴。”
执明有些心塞,那要如何你才能尽兴?把他的鱼鳞都蹭掉么。
还是说,非要把他撩拨得心猿意马才甘心?
事实上,他已经感觉很不适了。
不说还好,一说南征把他搂得更紧了,有一种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了的感觉。
“再玩一刻钟。”执明发出最后通牒。
见她油盐不进,又补了句“若不然,就没下次了。”
这种幼稚的对话发生在两个成熟的生物之间,让人只能默默吃瓜。
最终,南征秉承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精神,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鲛人。
抬起头看向他时,不禁一惊。
“你的眼睛怎么变颜色了?”
执明没答她,迅速别开头,还好意思问,如果再不停手,他真要将她就地正法了。
泡了温泉,狠狠玩了一通鲛人后,南征心情大好,换衣服时又见那该死的仙丹,已经被水泡成泥巴了。
看来变美什么的都是她的错觉,索性直接扔了。
而那边,南昭焱和魏风还在翘首以盼阴谋得逞。
这根本不是什么驻颜丹药,而是一种慢性剧毒,且世间唯有一种解药。
但需要南征将药丸全部吃掉后,药物的成分才能融合发酵,产生理想的效果。
一旦药效开始发挥,与她有肌肤之亲的鲛人必定难逃一劫。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药丸已被南征丢出了窗外喂狗。
次日,她折返军中,一向对她横眉冷对的魏风主动上前搭讪。
“南将军,气色不错。”
“魏将军真会说笑,莫非你是那江湖药贩子的托?”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本将一向坐得直,走得正,何时干过那种勾当。”
“是是,魏将军身歪不怕影子正。”
魏风被她呛得鼓鼓的,却只能按捺住火气,追问“那药可有效果?你感觉如何?”
“味道嘛,还说得过去,七天我就吃了这么一丢丢。”南征拇指和食指捏成一条小缝,“是我吃少了,还是不得要领?反正一毛钱效果也没有,已经让我扔了,魏将军如果感兴趣,可以到街边的野狗群里找找,看有没有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