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
方才,义父借焦尾古琴以全部元神之力撕裂时空缝隙之时,若没有魏然在阵外以上古神龙之力和上古鲲鹏之力两股神力相助,绝对难以成功。
长琴抱着火凤昏睡过去的魂魄,跳出梦境,见到屋子中遍地狼藉,显然有人在此打过一架,又见缘空正瞪着双眼睛激动的看着自己,他便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和火凤在山海梦境中,一夜间,度过了八生八世,而魏然他们也在梦境外,坚守了一夜。
这一夜,真是太漫长了。
他向魏然和缘空点了点头,将火凤的魂魄安置在身体内,而后转身进入自己的肉身。
缘空在见到长琴的一刻,就欣喜若狂得很不得扑上去,可是却生生忍住了。
长琴刚刚回来,一定身心俱疲,需要好好睡一觉。此刻,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悉心替义父盖好被子,想起了什么,又转身看了眼一旁面目丑陋的火凤,起身抱来另一床被子,也替她盖上。
魏然收起阵法,捂着胸口,闭目忍了片刻,终是忍不住,俯身喷出一口淤血,隔了好一会儿,直起身,看了一眼现在还昏迷不醒的林小竹,虚弱地提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将消耗得为数不多的灵力输进她体内,直到她的气息渐渐平稳,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疲倦至极的闭上眼。
缘空看向魏然,有回头看了眼窗户边那座金晃晃的大钟,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守着屋子里的四人。
高寻被他关在金钟里,在里面左突右撞,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愣是连一点金漆都没碰掉。他坐在满是符文的地上,似乎是终于累了,闭上了眼,可是心里很烦躁。
这鼎金钟曾经是太子长琴最钟爱的法器,他还是尧山的仙童时,几次向师尊讨要,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自己。高寻噙着一丝冷笑。缘空终究和他不同,想要什么,都不用开口,那个人就巴巴地捧给他了吧。
如今,这曾求而不得的东西,就这么被缘空拿来对付自己。
真是天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