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细腻的人。
而为了防止我们的身份暴露,我现在都喊宋世魁叫哥,他管我叫老九。
宋世魁沉吟着起来,他也在回想宿舍的事情。
“不论如何,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小李那条线索不能断!”宋世魁严肃地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们便回了宿舍。
折腾了一晚上,我洗漱之后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直到晌午时分,我被喊醒去吃午饭。
老支书也在食堂里,一方面为了感谢大家昨晚不眠不休地搜寻,一方面想再次动员大家伙儿吃过午饭,上嘎嘎山寻找。
大家伙儿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吃过午饭,大家还是按照昨晚的分组,在嘎嘎山上分头搜寻。
嘎嘎山不大,但是却很陡峭,今天的天气又是阴雨绵绵,上山的路上我不知道滑倒过多少次。
可我们如此的辛苦,还是没能在找到娟子的踪迹。
在老支书不甘心地催促下,我们下了山。回到村里的生产队时,夜幕初降。
两天未有自己闺女的消息,老支书已然开始泪眼婆娑。
就在大家在一面安慰着老支书,一面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时,门外冒雨进来了一人。
是个姑娘。
穿着和村里的姑娘差不多,扎着的两个辫子垂在肩膀两侧。雨把她的刘海打湿,紧紧地贴在额头上,都快遮住了眼睛。
可她却不管不顾,反而是面带桃花般的微笑,微微侧着头一路走进来。
那模样像是在她身边有人跟她聊天似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老支书擦干眼泪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闺女吗?
老支书蹒跚地迎了上去,抓住自己闺女的手臂问道:“娟子啊,你瞎跑去哪了?可把乡亲们急坏了啊。”
听到老支书的声音,娟子便恢复了正常,回道:“老巴时,我在雪花坪的山洞里呢。”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毛坯房里,瞬间鸦雀无声。
我们这些刚来的知青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我比他们更加疑惑。
雪花坪正是我和曹川江去搜寻的地方,我们找得很仔细,但完全没有看到什么山洞。
那这娟子口中的山洞从何而来?莫非是黑灯瞎火的,我们看走了眼?
老支书也是一怔,说道:“真在山洞里?”
娟子点了点头。
老支书的身体突然间往后倾倒,像是受到什么大刺激,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似的。
我就站在老支书身后,急忙把他托住。
“老支书!”
“老支书!”
一群人围了上来。
老支书喘了一大口气,方才在我托着后背的情况下站了起来。
老支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娟子回来了,乡亲们都散了吧。俺谢谢大家。”
说罢,我们在队长的示意下,陆续出了生产队。
我心中疑惑不解,所以我故意拖得稍晚一些才走,宋世魁也是如此。
我观察了一下村民们,发现他们散去之时,相互不再言语,每个人脸上竟然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这是咋回事?我看得越仔细,心里也就越疑惑。
最后拖无可拖,我和宋世魁二人对视一眼,便也离开了生产队。
在路上,我便小声地把观察所得,告诉了宋世魁。
宋世魁伏在我耳边,只告诉了我四个字,而那四个字也让我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