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呜呜!
号角声,响。
咚。
咚咚咚!
战鼓鸣。
招展飘摇的军旗随风列列。
在这雄壮的气氛当中,孙策以及孙氏部将们,缓缓走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到并州来,可还是头回以这种身份出现。
心里感觉和滋味,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反正很复杂!
有其实孙策,虽然他已经想通了,只是内心深处还是带着点点的刺痛。
或许这与他所想的结果,不一样。
他还有些不甘心吧……
来到了殿前。
张嶷一步横在他们面前。
“情诸位将军解剑。”
“为何?”
不等别人吭声,孙策这边虎目一瞪,狠狠地凝视着张嶷。
“我等乃为战将,再出门在外,自然是甲胄不离身,刀剑不离手。”
“你现在让我解剑,什么意思,莫非是为了少有的屠杀做准备吗?”
他这话说得说得很是没朋友。
而且一听就是在故意找麻烦。
张嶷没理他。
深吸口气,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规矩。”
“还望孙策将军遵守。”
“这是哪家的规矩?”
孙策当然不肯就此放弃,他的挑衅之意更浓:“反正我孙家是没
有的!”
“让开!”
你特么的……
张嶷有点忍无可忍了,他是什么人呢?
吕熙的侍从武官长!
说来也是他的近人了,平日里对外那些官员将佐,对他都是礼遇有加。
今天可倒好,让一个来投降的给刺了一顿。
张嶷能忍吗?
不能!
当即,他就要准备制裁孙策,反正他也是来投降的,张嶷可不信这小子还敢还手。
然而,就在这危急之际,殿内忽然传来了吕熙的声音。
“张嶷,算了吧,他心情不好,让他进来就是。”
“孙家兵马也是朝廷的兵。”
“今天就不必他们解剑了。”
大度!
真特么大度!
孙策哼了一声,打心里不受吕熙这好处,可还是带着剑进去了。
瞧着他那副臭屁的样子,张嶷心里真是很不高兴,他知道这小子就是跟着特么的便宜卖乖呢。
美吧。
早晚有你没不起来的时候。
步入殿宇之内。
孙策径直来到他父亲面前,躬身下拜。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起来,起来。”
孙坚摆摆手:“你还不去拜见国公?”
孙策笑了。
“国公?”
“父亲大人,那国公在何处,为何孩儿没有看到?”
槽……
过分了是不是?
方才他在门口闹的时候,孙坚就捏了一把汗,要不是当时吕熙安慰他不必多心,孙坚早就冲出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了。
败家孩子,咋这么坑呢?
而现在,他更是忍无可忍。
“策儿,你别胡闹,这里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父亲孩儿怎胡闹呢?”
孙策把眼珠子一瞪,冷冷地盯着丹墀上一直笑眯眯的吕熙。
“要不是他的话,我孙家何至于今日?”
“可是你想过吗。”
忽然,吕熙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可是语气却非常刚强坚决。
“如果不是我的话,当今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要知道一个道理。”
“国家是不能分裂的。”
“然后就让你来做窃国之贼?”
“将我们的战果全部奉献给你?”
卧槽!
他这是疯了!
孙坚已经扛不住了,冷汗哗哗地烫,那是真的虚啊。
别看历史上孙策曾为了隐忍,而在袁术帐下忍气吞声,实则他能够那样做,完全是因为孙坚之死让他得到了成长。
而眼下,他老爹还好好地活在这。
那就没办法了,不管他今年多大,到底还是个熊孩子也说得过去。
孙坚此刻已经没心
情搭理他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吕熙身上,他担心要是因为孙策一句话触怒了这位,那才是麻烦。
他所有的准备和付出就全都白搭了。
但是好在,看样子吕熙好像并没有因为他的言论而生气。
“孙策。”
“你说我是窃国之贼,这话说得说得没错。”
“可是你又知道贼是什么意思吗?”
孙策愣了,贼不就是贼吗,还有别的解释?
吕熙笑容不减地看着他:“败者,毁也。毁者,缺也。”
“若非是我这个贼,而今的大汉,难道还能保持和之前一样的疆土吗?”
“我看不会,前番我亲自带兵,征服了贵霜。”
“难道这也是你所谓的‘贼’吗?”
“要说我是贼的话,也的确是国贼,我要为了国家,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