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给当真了,那咱们这一辈子,岂非都要在烦闷和愁苦之中过活?”
蕊初眨了眨那双大眼睛,看着明兰,略有些复杂的问:“姐姐,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明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道:“我家官人妹妹也很熟悉吧!”
蕊初点了点头:“侯爷年少得志,屡建功勋,深得先帝和太后大娘娘的喜爱,以弱冠之龄,便平步青云,如今关于侯爷的事迹,在东京城里头可都传遍了。”
“听官人说,如今街面上那些茶楼酒肆里头,许多说书人将侯爷的经历撰写成了话本故事,整日讲述,四处传播呢!”
“不少官人以前的老兄弟,都将侯爷视为”
说起徐章,蕊初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来,昔日乙巳之变,便是徐章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勤王,这才救下了先帝和曹太后。
蕊初一直将先帝视作恩人,并且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替先帝送诏书和虎符,连带着对于救下了先帝的徐章,也是感恩戴德。
明兰却道:“那妹妹可知道,旁人在私底下是怎么说我家官人的?”
蕊初脸上神情一僵,她虽然单纯,但并不傻,明兰的话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她又怎会听不出来明兰话里的意思。
随即便有些疑惑的问:“竟然还有人在私底下诋毁徐侯?”
明兰摇摇头,也有些无奈的道:“何止是诋毁,那些个话说的难听些的,甚至暗地里咒我家官人!”
“什么?”蕊初是真的惊讶到了:“徐侯这么好的人,竟也有人在暗地里咒骂?”
蕊初小姑娘对于徐章的印象,还停留在昔日淮南水患,徐章像嘉佑帝献策,遏制了瘟疫在灾民之间蔓延,而且由于相互隔离,医治的及时,导致因瘟疫而死的百姓,只有区区千多人。
数十万的灾民,只有千余人得了瘟疫,并且在徐章和太医院的努力之下,将瘟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没有使之蔓延,这是何其大的功德。
活人千万,再加上乙巳之变时,徐章领兵勤王救驾。在蕊初的眼中,徐章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善人,是大宋皇朝的大功臣。
“人心是这世上最变幻莫测的东西,官人总劝我说,不要总是以最大的善意去揣度人心,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能无,只要咱们没有害人之心,那就不必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人心。”
蕊初点了点头,只是还有些想不明白,眉宇之间挂着愁容。
“姐姐,那些背后恶意中伤,说徐侯坏话的人,徐侯事后就没去教训教训他们吗?”
“教训?”明兰摇了摇头。
蕊初愈发疑惑:“为何不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背后肆意编排他们的代价。”
明兰仍旧拉着蕊初的手,柔柔笑着说道:“当初我也问过官人同样的问题。”
“流言蜚语最是伤人,官人为何还要任由那些人私下诋毁重伤?”
“妹妹知道官人当时是怎么说的吗?”明兰问道。
蕊初摇头,她上哪儿知道去。
明兰道:“官人告诉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难不成找上门去,将别人的嘴巴给缝了不成?”
“就算是把别人的嘴给缝了,可人家在心底还是一样的诋毁咒骂,我们又能将其如何?难不成要一刀把他给杀了?”
蕊初也有些发懵。
这个甘愿为了嘉佑帝的一点小小恩惠,就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的少女,还只是个未经过世事险恶的单纯妇人。
“只有自己无能的人,才喜欢在背后编排别人,肆意搬弄是非,说到底,无非是嫉妒别人比他们强罢了。”
“姐姐说的对,他们就是嫉妒。”蕊初深以为然的道,同时还一脸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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