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乐曲响起,一个个舞姬迈着小碎步进入大殿的舞台,开始跳起舞来。首先,最惹眼的当然是中心位置的檀香,她跳的很好,脸上的情绪也到位,微笑又含羞。其余的人也尽力配合,以使这支舞蹈更加好看。
“皇后挑的的这些孩子跳的真好,赏心悦目,哀家这老太婆看了都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几十岁,想上去也跳上一曲。”太后看向皇后道。
“她们和儿臣都是想讨母后的欢喜,只要母后喜欢就好。”皇后回答道。
“喜欢,甚是喜欢。特别是中间那个领舞的孩子,跳的真不错。你说是不是啊,皇儿?”太后本知道皇后此番安排的意图,反正也是为了皇上,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此时皇上也正看舞蹈看得起劲儿,但令他痴迷的不是皇后和太后口中谈论的檀香,而是在一旁伴舞的落雨。落雨的舞姿如行云流水,流畅而不显急促,加上她的脸上透露出来的大气清秀,深深地吸引着皇上的眼,让皇上一时沉浸在她的舞蹈中,没注意到太后在唤他。
“皇儿觉得呢?”太后又问了一句。
“啊?”皇上从沉醉中惊醒,才反应过来,“很不错。”
听了皇上的回答后,太后和皇后都会心一笑。
一曲舞毕,舞姬们挨个站好,上前同声祝寿道:“恭祝太后福泽安康,万寿无疆。”
“好好好,都起吧。”太后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这时皇上看着众舞姬中的一人说道。
这时大家纷纷抬起头来,看向皇上,想确定皇上问的是不是自己。不过,让大多数人失望的是,这目光是看向落雨的。一旁的檀香看向落雨,眸色沉了沉,又低下了头。
“民女落雨。”落雨脸色依旧平静,上前一步行礼并回答道。
“落雨,是个好名字。看你跳舞跳的不错,习舞多久了?”
“回皇上,已有十二年。”
“是挺久啊,也难怪能将这支如此难的舞蹈跳的这样好。不过,没有天分和不勤奋的人,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这样吧。你的舞姿确实不错。”
“谢皇上夸奖。只是,民女没想到,皇上对舞蹈竟然也有如此了解,天下还有皇上不知道的事吗?”
“朕虽忙于国事朝政,也不是那井底之蛙,这一点你可小瞧朕了。”嘴上虽说这话,但皇上脸上是非常愉悦的。
“民女妄议了,请皇上责罚。”落雨立马跪了下来。
“不碍事,这说明你还不了解朕,等你足够了解了,你就知道朕到底有没有不知道的事儿了。起来吧。”皇上索性大笑起来。
“谢皇上。”
“今日这舞蹈甚是不错,哀家好久不见皇儿这样开怀大笑了。皇后辛苦了。”
“能让母后和皇上如此开心,是儿臣的福分。”
“赏!都赏。”皇上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甚是开心,似乎忘了寿宴开始时的不悦。
虽然皇上没有明确说赐给落雨什么位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落雨现在已经算是皇上的人了。等落雨侍寝之后,皇上会正式给予她位分。
“后宫都多少人了,父皇还嫌不够。这女子恐怕还不及十二弟的年岁。”和四皇子赵邺坐在一起的六皇子赵澄小声嘀咕道。
“你不要脑袋了?喝你的酒。”四皇子赵邺厉声叮嘱道,他怎能看不出此刻六皇子赵澄那花花心思,只是敢肖想皇上的女人,他胆子未免大了些。
“我就偷偷同四哥你说说嘛,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以后别再说这种蠢话。”
另一边。
“儿臣恭喜父皇,又得贤妃。”这时太子起身,一手持酒杯,一手拿酒壶,一边说,一边往酒杯里倒酒,然后立马喝掉。“这是第几个来着?”然后太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酒壶,开始数起自己的手指来,数不清,又抬头看向皇后,问道:“母后知不知道呢?”
“又喝醉了,在这撒酒疯呢?来人啊,送太子回去。”皇上听得出太子话中带刺,心情不悦。
“父皇,儿臣没醉。儿臣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佳人难得啊。”说罢,便要走上前去。
“还不快来人?将他带下去。”这下皇上是真的忍也不忍了,脸上全是怒意。
“太子殿下这酒量,天天练,怎么没见进步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就醉了?”七皇子赵奕嘲笑道。
皇上听了这话,瞪了赵奕一眼,赵奕只好住了嘴。
不一会儿,从殿外来了几人,架着太子赵罟便出了大殿。半道上赵罟借口自己头晕,想休息休息,就坐在了一处树下,将那几人给撵走了。然后他即刻恢复了神智,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大殿的方向皱了皱眉头。
此时的天空渐渐暗下来,月亮和星星在黑暗中出现,四下里寂静无声。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吹得赵罟背后那棵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不时飘下来几片叶子。其中一片叶子正巧落到赵罟的头上,他伸手去拿了下来,盯着叶子发呆。
另外一边,红叶知道落雨她们在哪里献舞,就想去大殿外等她们。她内心依旧纠结矛盾,怕她们成功,又怕她们不成功,心急如焚,实在坐不住。因为害怕离得太近惹人怀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