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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宛依旧不死心趁机上前来,狡黠的宛如像一只八爪鱼般牢牢的抱紧了男子的大腿不撒手。
隼逸寒气的想笑,没想到这丫头又鬼魂附体了像小时候那般这般难以纠缠。
就跟个耍无赖的小泼猴似的。
明明气的半死,可这心里憋着的那团怒气却不上不下的,憋屈的实在难受。
却又无可奈何,他又不敢使蛮劲力,唯恐真的担心伤了她半分。
这会他便听到小丫头泪光点点的更咽出声道:
“王上就知道口口声声的指责臣妾,可若臣妾真的不在乎王上,王上惨遭遇刺。”
“臣妾为何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为王上挡住了那一刀,臣妾为了避免让王上在北凉的问题上为难,也不想因为北凉从而伤及了跟王上的情分。”
“臣妾犯得着千里迢迢的还被摄政王强撸到了东晋,王上知道当时臣妾心里有多害怕吗?可臣妾不敢辜负使命,也不敢让王上失望还是尽力的赶回了北凉,劝服父王归顺秦汉。”
“可王上对臣妾又做了什么,先是冷落臣妾,臣妾也知道王上是有苦衷的,不想让臣妾成为宫中的耙子,人人诛之。”
“可王上却因为臣妾一时伤感的话语但对臣妾下了此禁足令,难道王上真的打算关臣妾一辈子吗?”
“没错,臣妾是贪图权势地位,是贪图虚荣,那是因为臣妾惧了,怕了。”
“以前臣妾不争不抢,虽然王上厚爱臣妾,对臣妾有诸多的照佛,吃食用度也从未苛待过臣妾。”
“可王上应该知晓这宫里的女人若是彻底的失了恩宠,又没了权势地位,那些趋炎附势的肖小之人虽然面子上敬着臣妾,可背地里没少诋毁折辱臣妾。”
“王上该知晓,这宫里头的流言蜚语就宛如一道冰冷的冰刀子,会死人的,刚开始可能忌惮王上的龙威,不该对臣妾有所懈怠苛待。”
“可时间久了,等王上彻底的对臣妾寡淡了,冷漠了,或者等臣妾年老色衰了,王上开始逐渐厌恶臣妾了,那些人还不得拜高踩地的折辱臣妾。”
“因此臣妾才想法设法的要成为永远站在王上身边的那个后宫最尊贵无比的女人,也许现在王上对臣妾有几分厚爱,可日后王上被其他的貌美如花的妹妹们勾搭过去了。”
“臣妾也好为自己谋个出落,也不会让底下的人轻视了过去,臣妾觉得自己所思所想并没有错,难道王上忘记了当初对臣妾的诺言了,说给臣妾一生荣宠,绝不会让臣妾受委屈。”
“王上可知,这一个月以来臣妾都在花费心思做绣品,臣妾记得当初在东宫的时候,因为臣妾找底下的婢女给王上代为刺绣,惹得王上龙颜大怒,因此臣妾自知愧对王上。”
“这段时日便一直想要重新给王上绣制跌身之物,来弥补当年之失,本来今日臣妾想让清秋给王上送过来的。”
“可没想到恰好撞见楚妃加以刁难,将臣妾对王上的一份心意践踏的一文不值。”
“臣妾心里头委屈可又见不着王上,心里着急,便只好想法子偷偷摸摸的溜到承乾殿内冒死进谏王上了---。”
苏清宛见男子宛如黑炭般沉静的面色终于有了动容,她忙擦了擦泪珠儿,又从怀内掏出一个包裹。
然后将那包裹敞开来,里面陈列着各种绣品,有绣帕,香囊,还有腰带,上面绣制的图案倒是比以前精细了不少。
尤其是香囊上面的鸳鸯图案倒是绣制的活灵活现的,只是如今上面沾染上了泥土灰尘,已然被糟糕的不像样子。
隼逸寒狐疑的挑眉端详了她半响后,忽地目光微微一敛,猝然问了一句:
“这些真的是你所绣制的?”
苏清宛又将一双莹白的玉手伸了出来,上面确实有好几处扎破的血痕。
她瞅着男子一直用那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着她,好像吐露着一抹狐疑。
苏清宛又暗自紧咬着红唇,诺诺的小声解释了一句:
“王上若是不信,可以问奴婢身边的侍女便知晓这次臣妾真的没有作弊,这沈贵嫔绣工向来精细娴熟,心思又灵巧。”
“臣妾自从上次在王上生辰之时,给王上送了一双皮靴,遭受太后训斥之后,便一直跟沈贵嫔学习各种绣法,这才终究掌握了些许要领。”
“臣妾想着贵为王上的嫔妃,总该要为王上亲自绣制一些跌身的物件儿,以示臣妾的诚意,纵然臣妾针线粗鄙,比不上宫里头的那些绣娘们心思巧妙精细。”
“倒是念及王上也常常穿了臣妾上次所赠送的皮靴,显然念及臣妾的一番心思,不会嫌弃臣妾的。”
“臣妾这才斗胆想重新给王上绣制,以弥补以前的缺失,还望王上宽宏大量,念及臣妾一时口无遮拦,莫要跟臣妾计较才是。”
隼逸寒瞅着这些绣品,怕是花费了一些心思的。
况且他也没想到承乾殿门口,这楚妃也敢狂妄无知的来闹事。
纵然他心里对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