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隼逸寒本来想着这刘公公现在办事越来越不利,居然连新人都敢随随便便的前来伺候。
瞧着这侍从力度适中,不轻不重。
好似手巧的比以前的那些侍从们都要伺候的舒服些,这才忍下了想要发怒惩戒的心思。
须臾片刻后,隼逸寒无意间瞥见那侍从的手按揉了许久,似不知不觉的悄然不安分的往下伸了过来。
顿时惹得男子面色微微一沉,将那只手给狠狠的捉住。
没想到这双手显得莹白纤细,保养的甚好,一看便知是女儿家的芊芊玉手。
他顿时黑着脸,狠狠的将那侍从一推,怒喝了一声:
“你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擅自撞入承乾殿,是找死呗。”
苏清宛被这男子突无其来的狠狠的一推,顿时脚下不稳摔了一跤,疼的嗷嗷直叫。
白洁的额前也忍不住冒了一层层冷汗。
看来这臭男人想必是下了狠手,历经刚才这么一闹腾,女子头顶上的帽子也歪歪斜斜的。
恰好露出女子那张倾城绝世容貌来。
身后的墨发也跟着倾斜垂落了下来,宛如瀑布般凌乱的铺散开来,显得极其柔软顺滑。
此刻,隼逸寒看清楚了女子的面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指了指他,怒吼了一声:
“怎么会是你?苏清宛你好大的胆子不好好的待在你的宛居宫内反思己过。”
“居然还敢冒充底下的侍从违抗寡人的旨意跑到承乾宫来,如此肆无忌惮,藐视王法,你当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你吗?”
苏清宛揉了揉刚才摔的吃痛的腰部,又揉了揉被刚才男子手腕上掐出一道青痕。
女子清澈宛如云雾般的眼眸顿时泪眼婆娑,嗓音略显沙哑委屈的咕噜了一声:
“王上,您当真舍得对臣妾下这般的狠手,真的好痛啊,况且王上不是打小便没少对臣妾动了杀心,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臣妾愿意任由您惩戒,可臣妾三番五次的派清秋求见王上,可王上对臣妾避而不见。”
“臣妾这一月以来一直反思悔过,觉得王上说的有道理,臣妾乃王上的嫔妃,自是要对王上一心一意,情深意切的。”
“即便臣妾将一厢情愿的真心捧在王上面前,哪怕王上不稀罕,将其碾碎了,柔乱了,不屑一顾,那也是臣妾该守的本分。”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即便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满,既然如此,臣妾确实知道错了,那日不该口无遮拦的说出争宠只是为了谋取王上身后的权势地位---。”
隼逸寒气的咬牙切齿的指了指她,皱眉怒斥开口道: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寡人什么时候把你的真心诚意揉碎了,蹉乱了,从头至尾都是你这个丫头虚情假意,从未半点真心待过寡人。”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寡人待你如何,如此袒护纵容你,方才纵的你越发得寸进尺,不知所谓。”
“你不是将自己比喻成一件摆件儿,那好,你就继续在你的宛居宫内当一辈子被寡人丢弃的摆件儿去,你放心,念及以前过往的情分上面。”
“你好歹侍奉了寡人几年,寡人也定不会亏待你,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但别的你别再肖想半分。”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寡人滚出去,寡人见到你就闹心,这辈子最好不要出现在寡人面前---。”
瞅着面前的男子怒气冲冲的凶狠的模样。
若是以她以前的性子她必定闷不吭声的悄然的退了下去,心里还偷着乐。
这狗男人不搭理她反而落个清静自在,省的每日强颜欢笑的被迫营业。
可历经前世那一遭,她既然被迫无奈的成为了宫妃,便已然入了这宫斗的局面。
那能独处一方安隅之地,即便王上能惦记过往的情分暂时护住她。
可宫里的千娇百媚的新鲜花骨朵了太多了,时间久了难免对她的情分也跟着谈了下来。
等王上对她彻头彻尾的厌恶了,并无半点留恋眷顾之情。
便是那些处心积虑之人彻底绊倒她将她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凡是宫中的女子又怎能不靠王上的恩宠来度日。
只是前段时日,王上已经恩宠她一段时日了,偶尔也得使使性子跟他闹上一闹。
毕竟这宫里头太过千依百顺乖巧懂事的女子太多了。
若只是她一味的如前世那般顺从讨好,时间久了,难免王上也觉得她没了新鲜乐趣,太过乏味无趣。
可闹归闹,但是也不能太不识好歹,闹得太过了。
反而让男子失了性子,以前她从来不会在那男女相处之道上面花费心思。
心里总想着王上来了,她便恭顺得伺候好,王上不来,她也没必要使手段争宠,也乐个安静。
甚至跟王上有了口角之争,也是王上软下身段来示好,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毕竟乃秦汉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