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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恐吓,楚妃的面色微微变了变,越发变得狰狞可怕了起来,又不由狠狠的踩了她几脚,不屑的嘲讽出声道:
“你这个贱婢居然拿本宫跟下等人比较,好大的狗胆子,你以为你家主子一直是香饽饽,会一直受王上眷顾相待,你家主子春风得意了这么多年,气运早就散尽了。”
说完,这楚妃眼底寒光一闪而过,旋即便摇曳生姿的一脸幸灾乐祸的直接走掉了。
独留清秋将散落一地的绣品一件件拾起来,惹得身旁的刘公公也免不了微叹了一声:
“所谓树倒猢狲散,这宫里头就是这个理,这楚妃向来嚣张跋扈,今日你撞到她的手上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要不等过段时日,你再过来试试看吧!”
说完,这刘公公旋即将一叠银子重新塞回她的手上,这才微微摇了摇头,便暗叹了几声,转身朝着内殿走去了。
等清秋回去的时候,将这边情况简单的跟主子禀告了一番。
只是自动忽略掉了,她被楚妃用脚狠狠的踩她玉手的事情,刚才回来的时候她赶紧的上了膏药,又用纱布包扎好。
此刻,苏清宛端坐在红木圆桌旁,一眼便瞥见她手上包扎的伤口。
清秋瞅了瞅主子的神色,忙目光闪烁的解释了一句:
“刚才我去膳厨给主子熬煮骨头汤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手,已经上好了膏药,过几日便可痊愈了,娘娘无需忧心!”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略显愧疚开口道:
“都是奴婢办事不利,没想到去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撞见了楚妃,这才被她所存心刁难。”
“导致娘娘这一月以来,辛辛苦苦所刺的绣品被她给糟蹋浪费了,是奴婢无用,娘娘还是想想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这王上好像还在气头上,奴婢想要见他一面也难啊。”
苏清宛眉目静幽幽的轻轻的啜了几口茶汤,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如今我已然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还不得人人都趁机来踩上我一脚,纵然楚妃没那个脑子处处防备着我到王上面前争宠。”
“可这夜贵妃也会从旁侧敲的敲打楚妃一番,有些事这夜贵妃不好出面。”
“她需要维持贤惠大度的好名声,为何不好好利用楚妃这个靶子替她出一口恶气,恐怕这楚妃早就派人暗地里时刻守在承乾殿门口。”
“就是为了防止我往承乾殿内送东西,也是为了避免王上回心转意,这下好不容易把我拉了下来,又怎会容我再有翻身的机会。”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冷冷一笑:
“只是可惜了,我早就警告过楚妃别招惹我,偏生她不长记性,既然这些东西给毁了,王上铁定容忍不了她这般肆无忌惮的糟蹋本宫的一番心意,本宫为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清秋眼底似滑过一抹狐疑之色,忧色开口道:
“这若是搁在平时,楚妃即便再张狂无度,自是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主子的,可如今娘娘的境况,怕是想要见王上一面都比登天还难。”
“恕奴婢直言,娘娘那日不该跟王上堵一时之气,惹得王上恼羞成怒的拂袖而去的,这下娘娘想要跟王上和好如初怕是难了。”
苏清宛神色淡定出声道:“既然见不着,我也的想方设法的见王上一面。”
以前她也没少跟王上之间闹分歧口角之争的时候,她也不急,反而他不来,她倒落个轻松自在。
因此有时候王上气个好几个月未来宛居宫,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如今重活一世,方才知晓这臭男人还真的太难哄好了。
***
入夜!
夜色如墨,月色皎洁。
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夜空,繁星璀璨,似有蟋蟀鸣叫不断。
显得夜晚更加静谧。
在诺大金碧辉煌的承乾殿内。
隼逸寒刚批阅了一大半的推挤如山的折子后,这会有些腰酸背痛的微微的伸了伸懒腰。
他神色疲倦的正要端起旁边的白瓷茶杯喝水,可没想到已经没了茶水。
男子不由神色微微一皱,略显不耐的开口道:
“斟茶!”
这会毕恭毕敬的侍从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给王上斟了茶水,便又恭顺的退却在一旁。
隼逸寒旋即抬起茶杯轻啜了几口,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这帮老家伙每天就知道进言寡人喊打喊杀的,居然还敢狂言寡人怕是惧了,怕了,多年战事不断导致国库亏损严重,入不敷出。”
“若是真的火烧眉头要出征了,让这帮老家伙为国赚献点库银出来便各个装穷都变成哑巴闷不吭声了,从来都讨个嘴巴上的快活自在,却不愿忧寡人之忧,眼皮子太浅,简直连妇人都不如---。”
隼逸寒心情极其不爽的在那自顾自的念叨了几句。
这会他又随手拿起旁边的那折子轻轻的瞥了一眼,顿时面色一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