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朝的军师能力以及综合国力,都是八国内很强的,仅次于寅朝。
早在十前年,容珩便已经是壹朝的将军,他所带领的军队,就就没有败绩。
就连被称之为战王的凤南靖与他对战,获胜的把握亦也没有多少,更别说带兵经验不足的盛准。
姜晚倾不相信南燕皇帝不知道从前的那二十多年盛准在寅朝过得是什么日子。
但他让盛准带兵,还是将军,他到底想干什么。
姜晚倾起先觉得疑惑,但也紧仅过了几秒,她便知道了。
这狗皇帝,老谋深算,他哪里是想让盛准带兵,分明是想要寅朝的支持跟帮助。
平邑王如今代凤南靖涉政,而谁有不知当今的平邑王府的小王爷是皮平邑王夫妇的独生,是他们的命根儿,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而她,寅朝的摄政王妃,跟盛准的关系更是亲如兄妹,于他的发妻凤迎蕊,更是闺中密友……
在这样的层层关系下,寅朝会不出兵帮忙吗?
那狗皇帝,分明想要的是借助寅朝的兵力,击退天罗朝。
因为南燕皇帝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平邑王夫妇,都不会想看到盛准出事。
可是寅朝的士兵将士他们又何其无辜,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土才成为战士的,而不是为了保护敌国去牺牲性命。
有战争就代表着流血跟财产的流失,
他们怎么能让自己国家的战士去送死。
可是盛准他……
姜晚倾深呼吸,看破了那狗皇帝的操作,而凤南靖心如止水,虽没有明说什么,但他却也是知道的。
姜晚倾忧心忡忡,并没有跟凤南靖深入的交谈这件事情。
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是事情,而姜晚倾是想保护盛准平安,但也没有理由让她的子民去送命。
一个将士,身后可能是两个家庭,或者是三个……
当天晚上,姜晚倾去了储君府。
其实自从盛准被封为储君之后,早就迁入宫中居住了,宫外的储君府很多时候都先知者。
但凤南靖却告诉他,盛准今日在。
姜晚倾过去了,她从马车下来后,只身一个人进入了储君府。
储君府门口的护卫似乎早就等她多时,恭恭敬敬的将她青了进去,带路。
姜晚倾被带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凉亭内,盛准身穿一夕玄青色的锦服,桌上放着几碟小菜,旁边的青鱼紫檀还插着一把开得正鲜艳的百合花。
柔和的月光照射在凉亭上,即便不用烛光,视线也是清楚的。
护卫将姜晚倾带到凉亭附近便就退下了。
她站在凉亭外,看着凉亭内的盛准,心里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盛准好像还是从前的那个盛准,但好像又不是了。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同
样的身形,但却多了许多沧桑跟成熟,还带着非常浓厚的故事感。
盛准也瞧见姜晚倾过来了,笑道:“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一起喝酒。”
姜晚倾走了过去。
盛准拿过酒杯给姜晚倾倒了一杯酒,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酒香,很醇厚的味道。
他说:“度数不高的,你敞开了的喝。”
姜晚倾掀眸,却没有动。
盛准还跟以前一样,咋咋呼呼的,笑眯眯说:“今晚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凤南靖没有跟和你一起过来吗。”
姜晚倾坐在那里,淡道:“他在府外,没有进来。”
盛准恍然大悟,点着头,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道肃穆而冷静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
“你真的要带兵吗。”姜晚倾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与这带着凉意的夜色融为一体,“你现在还有机会,你可以回寅朝。
跟我,凤南靖,还有乌云丽一起,我们一起回家。”
盛准看着他,神色却缓缓的变得深沉:“晚倾,你其实也看出来了对不对,这里是我的故乡,但却不是我的家。
我的故乡在寅超,但是我没有办法否认我的血统跟我与生俱来自带的责任。
我的父亲是太子,母亲是太子妃,而我即便不是储君,但却也是皇孙。我是对这片土地、这个国家没有感情,但是我生来就是一个南燕人,
天生就对这里带着一种责任,我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事情,等这次战役结束之后,我就能放下所有的一切,带着云丽回家。”
姜晚倾听明白了,她能理解盛准,但是却忍不住眼眶发热:“但你想好了吗?你知道你这次要面对的对手是谁吗?
你要面对的,是天罗朝的活阎王,打仗几乎没有败绩的容珩,就连在战场上经验颇丰的庆雪鸢也都败在了他的身上。”
“我知道。”盛准深呼吸,他抿紧了一些,“我知道此去一别,九死一生,很凶险。
但我还是想要这么做。”
姜晚倾沉默了。
盛准说:“我其实之前一直离开,都挺幼稚、不成熟的,这次来南燕,我成长了很多,这一次,我也是真的像去做点什么事情。
其实道理谁都懂,可就是抵不过一句‘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