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鹤怒得咬牙切齿,她转眸恶狠狠地等着崔玉黛,一把把的拽着她的头发,双目猩红:“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姜晚是姜晚倾,你住在阮府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早说——”
崔玉黛疼得尖叫连连,心里委屈得不行。
料想她当年可是万千宠爱的相府独女,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不仅寄人篱下要看尹鹤的脸色,如今还要被她欺负拽头发。
崔玉黛觉得自己真的是命苦。
她恨极了尹鹤,却又不敢忤逆他,因为a她知道,虽然这座府邸姓阮,但其实姓尹。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真的什么都说完了,我怎么胆敢瞒着你呢……你是我嫂子啊……”
到了这个时候,崔玉黛还不忘跟尹君攀关系,企图让她不要这么暴躁的对自己。
但此时此刻的尹鹤,早就气红了眼,她觉得自己被阮拓宇当成工具利用了,虽然无可厚非的爱他,但心里却也是恨极了她。
尹鹤冷哼一声,倏地便甩掉了崔玉黛的头发,但她仍旧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生气,脸色发白,但双目却是猩红的,看着很恐怖。
崔玉黛在旁边害怕不已,很胆怯,生怕尹鹤拽着自己又是一顿打。
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哥哥怎么会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而此时此刻的尹鹤得知自己被骗了,心情狂躁不堪,她觉得自己就是当了阮拓宇的垫脚石,被他利用了。
而如今,她的父王已经让人去逮捕阮拓宇了,而令她最最恨的是,她明明都知道自己被骗了,但却还是担心阮拓宇的安慰。
而这时候,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奴会来了,尹鹤一瞧,赶紧问:“如何?阮拓宇被带不进攻了吗?”
“回夫人,老爷是被士兵抓了,原本说是要带进宫的,但是彩月不知打哪儿跑了出来,把老爷就揍了,据说现在已经出了城。”
“什……什么?”尹鹤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你说是彩月救走了阮拓宇?彩月她没死吗——”
说道后面,尹鹤忍不住尖叫出声。
而且她明明记得彩月是不熟识武功的,她怎么能打退那么多的官兵,把阮拓宇救走。
早在半年以前,阮拓宇也跟她说过,他亲手了解了彩月的啊。
她……又被骗了?
“啊——”
一重又一重的打击跟欺骗,彻底压垮摧毁了银河的理智,她猛地尖叫出声,狂怒又气愤,气急败坏又带着一股阴森森的狠劲儿,恐怖极了。
这
声怒吼,几乎用尽了尹鹤的力气跟经历,喊完之后,她人就被气晕了过去。
一旁的医女跟太医忙上前给她看诊,生怕尹鹤出了个意外。
站在人群外,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的崔玉黛悻悻的抚摸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心中一阵恐慌。
这个女人是真的太可怕疯狂了,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很憎恨姜晚倾。
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跟姜晚倾的链接,那这个女人一定会杀了她的。
崔玉黛害怕极了,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保住这个米米米,绝对不能被尹鹤知道……
……
而另一边,在事发之后,姜晚倾一直都有关注南燕的情况。
她听说,尹鹤知道阮拓宇犯事儿后,不仅气得早产,生产完之后还大发雷霆,最后晕了过去。
女人月子是很重要的,她这般折腾,八成要留下不少后遗症。
虽然阮拓宇跟崔玉黛她不能放过,但是目前最首要的人物是盛准的事。
她现在也摸不着南燕皇帝会怎样,若是他挟持自己跟凤南靖威逼寅朝出兵帮衬,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她将会是她跟凤南靖,以及寅朝不可洗脱的污名。
再有就是,这件事到底跟她有关系,如今趁着事情还好办,她跟凤南靖还有
盛准就应该趁早离开。
而在事发的这两天,盛准那边就一直是由凤南靖去处理。
不过姜晚倾这边也是头大,因为她也没有料到天罗朝居然攻打得这么快,之前天罗朝又是被伏击,又是跟寅朝掀战,姜晚倾还以为他们怎么都会耽误个几个月。
可天罗朝跟寅朝停战才不到一个月。
太突然了。
姜晚倾甚至还没能把这里的事情了结干净,就是尹君的事情,后期若是没有她在,就靠尹君跟长公主,很难将这次的计划实行得顺利。
姜晚倾自然是有心要帮尹君的,可若是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再去帮另外的人。
她有种预感,此时快些离开南燕是最好的选择
姜晚倾的心情还是蛮沉重的,而凤南靖早上出去,到了下午却都还没回来。
她有些坐立难安。
后来她觉得屋里实在闷得慌,便出去走走。
姜晚倾走在院子里,晒太阳,而明明太阳也没有落山,阳光正好,但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她深呼吸,本想走走,但却发现晏叶拿着扫帚站在树下发呆。
她好像是在扫地,但又好像是一个雕像。
红玉说:“是这样的,自从尹君那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