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孚之被红玉等暗卫带到了琉璃阁的主厅。
但万孚之到底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因而暗卫并没有退下,而是一直近身守在姜晚倾的旁边,担心万孚之会恼羞成怒做出些什么来。
姜晚倾回到厅堂,发现桌上有一杯牛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甜香。
她端起来闻了闻,竟然是奶茶。
这时候晏叶从外面进来说:“之前偶然听过小姐说喜欢喝奶茶,之后奴婢就学着做了,刚好奴婢认识一个从草原来的朋友,
就跟她学习了一下,不过他们原本的奶茶膻味儿很大,我看着小姐连羊肉的膻味儿都忍不了,所以就自己改良了一下,您试试~”
姜晚倾俏皮地挑了挑眉,浅尝了一口,顿时双目发光,不由得对晏叶竖起大拇指:“味道真的很不错啊!”
晏叶嘿嘿的笑着,像是一个被师傅夸奖的小朋友。
姜晚倾喝着的确是很不错,虽然在这边生活了好几年,早已经习惯,但她还是念念不忘现代的奶茶。
而且晏叶做的这个奶茶,毫不逊色于现代的大牌奶茶。
她忍不住又喝了几口,可就在这时候,她的耳边却传来一阵嗤笑声。
发出这道冷嘲声的,就是万孚之了。
姜晚倾喝到奶茶的好心情全无,她斜着眼看着万孚之,眸底带着阵阵凉意。
她想了一下,坐在了主位上,朝万孚之微微一笑,“跪下。”
万孚之丝毫没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竟敢让我朝你跪?”
“这有什么,刚才你不也跪了吗。”
姜晚倾平静地陈述着令他难堪的事实。
万孚之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不断地深呼吸,最后,只能闷闷地说出了一句:“这不一样。”
刚才的下跪,同样令他觉得羞辱,但那是他以一对六的战败,并非是因为他技不如人,而是寡不敌众,
而且他方才的跪下,也只是对于他武功不及那么多人的结果,而他现在朝姜晚倾跪下,
这是对她的臣服。
万孚之甚至觉得的,就算是当今的皇帝,也是不配让他下跪。
姜晚倾乖张地挑了挑眉,可不管这么多,她目光落在扣押着万孚之的暗卫身上。
暗卫立即明白,一脚踹中了万孚之的腿窝……
这一脚绝对不轻,万孚之闷哼一声,脸色大变,因为疼痛的原因不得不跪下。
他的双膝触地,‘砰’的一声。
万孚之脸上的痛色难忍,他极其凶狠地丁姜晚倾。
但他瞧见的,并不是女人紧张或者是后怕的神色,而是挑衅,乖张。
笑话,姜晚倾这样的女人,你将一把三十米的大砍刀放在她面前,她或许都能面不改色,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的眼神而害怕。
姜晚倾睨着万孚之,她笑着,看着万孚之一幅深受羞辱的模样,她心里痛快极了,转身美滋滋地将桌上的奶茶喝完。
莫说她,这屋内的所有寅朝的人看着,心里都非常的痛快。
就爽啊。
姜晚倾打发晏叶出去替她将箜篌的琴弦换上。
她身边近身伺候的,都会这个。
晏叶立即下去。
姜晚倾对晏叶始终是有所保留的,不可能同红玉、春婵的那般信任。
再者,也是因为她是南燕人。
晏叶走了之后,姜晚倾才开口:“给我钱。”
万孚之疑惑了一下,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我说,让你给我四十万两,要黄金。”
话音一落,万孚之有那么一瞬都是僵硬的,他自我怀疑耳朵地‘啊’了一声。
姜晚倾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我知道你听到了,不用在这装傻充愣,给钱就是。”
“四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万孚之说,神色逐渐变得严肃,“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不管如幻城的这场战役能不能平复下来,都是需要钱的,如幻城的重新修整不需要钱吗?
那么多牺牲的烈士不需要抚恤金吗?如幻城的百姓,更是需要一笔巨大的金钱去重新修复经济跟家园,你难道不觉得这笔钱,应该是由你补上吗。”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寅朝本来就是发展中的国家,从国库拨下去这笔银子,到头来也还是要从百姓的税收填补。
万孚之冷笑一声:“你看着漂亮,没想到也是这么庸俗,竟然也说起了金钱这种俗气的东西。”
这话姜晚倾听着却是笑了:“谁说金钱就不能跟美貌并存的!”
她笑靥如花:“而且在我看来,只有俗人才会觉得金钱俗气,若是没钱,漂亮的脸蛋儿应该怎么去维持;没有钱,怎么买金器首饰,华丽衣裙;没有钱,就要去为钱卖命,还怎么风花雪月……”
姜晚倾的每一个字都说到了点子上,怼得万孚之哑口无言。
他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偏偏又觉得姜晚倾说的是真的有道理,让他根本无从反驳。
自古以来,很少有人将金钱放在明面上说的。
大家都觉得,那是俗气的,不管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