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柴房内,锦弥昏迷不醒地晕倒在地上,了然是毫无意识的状态,一动不动。
“噗——”
忽然一盆冰凉的水从天而降,但却准确无误地泼在了锦弥的头上。
“啊——”
锦弥一激灵,几乎是立即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戒备、随时要格斗的状态,他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佩剑,却空空如也。
他头还晕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只听见‘砰’的一声汵汵落地声,低头一看,竟然是他的佩剑。
“怎么,看你方才那模样,不是要砍了我吗。”
冰冷的声音传来,锦弥一抬头,便对上了姜晚倾薄凉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
锦弥霎时顿住,而这才恍然大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瞬间,惊慌、愤怒,之后又是无能为力的愤慨在他胸口回荡。
他皱着眉头,又瞥了一眼姜晚倾旁边的红玉,都想起来了。
那时在相府的喜宴上,殿下让他去保护姜晚倾,后来,在他们回去宴会上的途中,翠花忽然消失不见了。
开始,他还以为是翠花去如厕,又或者是姜晚倾让她去干些什么,起初他也没放在心上,可后来等了许久,翠花一直不见回来,他这才起了疑心。
他们都作为相府的客人,又不是相府里面的人,是不能在相府随意出入的,至少是不能离开宴席。
想到今
日从见到翠花时她的魂不守舍,他担心不已,后来就趁着秦嬷嬷来找姜晚倾时,他故意用石子打伤了秦嬷嬷的脚踝,趁乱离开。
之后,他就回到了翠花离开进入的那个路口,一直往前走,就在假山的入口处,瞧见了翠花的手帕。
他毫不犹豫地进去了,但后来……
锦弥猛地闭上双眸,先前瞧见的那一幕让他心痛、流泪,甚至是颤抖的。
他气急败坏,抬目气冲冲地质问姜晚倾说:“翠花即便是个丫头,可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还算是个人吗。”
红玉脸色一冷,左右开弓,狠狠地给了锦弥两巴掌。
“放肆,谁准你这么对我家王妃这么说话的。”
锦弥的头被打得偏过去,嘴角甚至都破了、流血了,他冷笑说:“我说的是事实,她作为一个女子,就应该知道身体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可她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竟让翠花去做那种事,这不是丧尽天良是什么。”
说着,他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不忿跟不甘,“曾经我以为的阿姜姑娘,是那种善解人意、将我们这些做奴才看作是人的女子。
可如今看来,你跟林重炎、跟那些杀人如麻的恶人又有什么两样,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主子就会为了你来南燕?还跟凤南靖达成那样的合作……”
说道后
面,锦弥的声音很小,但姜晚倾却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
她眯了眯眼,眸底掠过一抹隐晦,质问道:“你说什么?尉迟桑壹来南燕,是为我而来?”
锦弥也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难以掩饰地惊慌,但到最后,他又迅速地闭起嘴巴,一语不发。
尉迟桑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姜晚倾从一开始就知道,也知道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牵绊,否则他不会对自己这么友善。
但……让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尉迟桑以来南燕,竟然就是为了她。
何其荒谬。
姜晚倾觉得好奇,可见锦弥这副模样,也是不打算说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来见锦弥,也不是为了了解尉迟桑壹或者是他们羌国的。
锦弥还在恼怒姜晚倾的所作所为时,脖子忽然就被人狠狠地掐住,力道很大,狠劲儿十足。
他错愕的抬目,刚好就对上了女人阴沉又有些阴森的眼眸。
“锦弥,我不管你对我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思,但是,今日的事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姜晚倾的秀眉蹙起,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强势又极具威慑力,令人不寒而栗。
到后面,她甚至是咬牙切齿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日的愚蠢,差点害得我们前功尽弃,一番辛苦就都白费。”
翠
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要救出刘家的人。
刘家的人对她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恩,可如今他们却因为翠花被林重炎盯上。
今日他们的计划若是有个万一,莫说刘家的人,就算是翠花,也性命难保。
林重炎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设计他。
“你就为了你的计划……”
“你给我闭嘴。”姜晚倾的气势如同雷霆之势而下,令人心尖发毛,她冷笑着,甚至是带着嘲弄,“在你们这些个莽夫眼里,
女人的价值就仅限于她的身体吗?没有了那一滴落红,是不是就应该浸猪笼,万劫不复?”
锦弥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可不对啊,明明在理的是他,是姜晚倾做错事情,怎么如今反倒是他被指责了。
“姜晚倾,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让翠花……”
“你懂个屁。”姜晚倾冷哼,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