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你少转移话题,我们说的是百里跟雍王。”林重炎适时的开口打破这空气中的尬局,“毕竟这两个侍卫是亲眼所言雍王跟百里在现场的。”
“那言归正传,也请两位侍卫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既然知道有危险靠近花轿,为何不上前阻止,你们完全有阻止这场悲剧的机会。”
姜晚倾说,眉宇之间,是冷冽的,“请你们回答我。”
侍卫二人猛地僵住,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是啊。
他们的职责就是要好好地保护花轿,保护新娘,那既然如此,他们明明察觉到危险,为何不上前保护郡主。
这两人说不出话,而在林重炎要开口为二人解围时,姜晚倾的声音却比他来得更快更凌厉。
“你们作为花轿的侍从,即便人群哄闹扰乱,但你们也仍旧是距离花轿最近的,既然如此,在已经发现危险的情况下,又为冷眼旁观。”
姜晚倾声色俱厉,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都带着骇人的气场,就仿佛统领阴间的女罗刹,只要一声令下,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得在她面前现出原形。
侍卫脸上有大颗的冷汗滑落,其中一个鼓足勇气,想开口说
些什么,但‘我’了个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姜晚倾冷笑,讥讽道:“你们当时该不会是只顾着捡碎银子,所以要忘了保护郡主、保护新娘了吧。”
侍卫二人不约而同的猛地抬头,一瞬间,惊慌、恐惧在他们的脸上经过。
“看来我是猜对了。”姜晚倾忽然一笑,阴暗又邪恶,她声音骤冷,训斥道:“你们两个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竟敢玩忽职守,明明知道有危险逼近花轿,却不顾郡主的安危只想着眼前的好处,如今郡主遭遇着一切,你们这些个侍卫护卫,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双眸微微眯起,“玩忽职守,造成严重后果,论、罪、当、诛”
后面那四个字,她是一字一顿的。
侍卫二人一激灵,双腿顿时就软了。
在死亡面前,不管是荣华富贵又或者是权势滔天,那都是唬人的,没命那什么都完了。
他们立即跪在地上,惊慌得想大喊‘饶命’‘赎罪’,可还没等他们的声音道出口,姜晚倾却忽然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当然,你们若是被算计,没有发现危险所以未能及时保护郡主也情有可原,罪不致死。”
言下之意,只要他
们二人承认,没有见过百里跟盛准,那尚且还能留命。
这话里的意思并不难理解,二人一下子就懂了,其中一个立即改口说:“我们从未见过雍王殿下跟百里大人,我们谁都没见过。”
他们就是毫不犹豫地改了供词。
林重炎咬牙切齿,几乎要给气炸了,拍桌而起,因为太过激动,还牵扯到了脑门的伤口,起来时还有那么一下子的恍惚。
他怒吼说:“你们这两个死奴才在胡说什么。”
“显而易见,他们是认错人了。”姜晚倾耸了耸肩,一脸戏虐地看着林重炎,“林少爷为何如此激动,搞得好像自己被背叛了一眼,难不成……这两个是你的人?”
林重炎气得浑身哆嗦,看着姜晚倾的目光更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姜晚倾笑的人畜无害,目光又落在了脸色并不好看的皇帝身上:“陛下,您觉得呢?”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着姜晚倾,眸底带着些许的犀利,但道出来的话却是站在姜晚倾这边的。
“看来的确是这二人看错了,他们也不是皇城内专门伺候的人,认错了也很正常。”
这就对了嘛。
姜晚倾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看着皇帝。
她
在心里就是打定主意皇帝会帮她。
不管皇帝是否厌恶的她,但如今的盛准是皇室的撑杆,就算皇帝将盛准找回来是别有所图,但至少、现在,皇帝也是需要盛准的这枚棋子的。
姜晚倾笑的淡然,眸底的精光被很好地掩饰掉,但残留着的丝丝诡异还是被林重炎瞧见。
原本愤怒的林重炎眉目一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打嘴炮这并不像是姜晚倾的作风,她这个人向来简单粗暴,能动手的就绝对不动嘴,可这一次,她似乎只是在挑起矛盾,打太极,看着像是……拖延时间。
可她拖延时间干什么。
他计划了一切,所有人的情绪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但却唯有姜晚倾。
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林重炎抿了抿唇,知道事情并不能再继续拖下去,忽然开口说:“陛下,这件事情依微臣看,可能真的跟姜晚没有关系。
不过既然这些侍卫在场看到的可能是百里跟雍王,不如就将这二人请来,仔细盘问。”
他干脆将矛头对准了盛准,又或者说,他想要针对的,一直都是盛准。
目前盛准是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只要他死透,皇室无人继承,那朝中大臣肯定
会纷纷投靠相府。
其实从一开始,林重炎想要针对的就不是姜晚倾,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盛准。
姜晚倾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