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进了宫,等她去到大殿时,殿内已经有很多人在了。
林重炎、林寿、蒙雾、还有长公主……
他们目光灼灼的看着入内的姜晚倾,尤其是林重炎的眸底,带着狡黠跟邪恶的光泽,就像是一只在算计的老狐狸。
这样的眼神,姜晚倾曾经也在阮拓宇的身上看到。
两人都是一丘之貉。
姜晚倾的眼角掠过一抹嘲弄,嘴角带着几分不屑,而在她请安之后,皇帝就言辞犀利地问她,十分凌厉:“姜晚倾,昨日的事,听说跟你脱不了干系。”
“听说?听谁说的。”姜晚倾扬眉,“这件事情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出现在现场,不过是因为要代替蒙家出面解决。”
话落,她的余光带过了蒙雾。
一般这个时候,都接收到了暗示,蒙雾应该站出来说几句才对,但她的目光却避开了姜晚倾,甚至有些想置之不理的意思。
姜晚倾皱了皱眉。
皇帝还没说话,林寿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婚礼当天,花轿经过的地方都出现了混乱,现场当时就失去控制了,后来有人瞧见在现场有见到了雍王跟百里。”
他冷笑说:“姜晚,据我所知,你跟这两位关系很密切吧。况且你也不是蒙家
的人,只是一个暂住的外来者,凭什么替蒙家出面解决,这种事,即便不是蒙雾,也不应该是你。”
姜晚倾反唇相讥,睨着林寿说:“丞相怕是不知,别说这件事是由我出面解决的,就算是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这场忽然的婚礼,也都是我打点的。”
林寿并不相信,刚想讽刺时,一道强硬的声音忽然传来:“的确是如此,阿姜是我最信任的义妹,她就是蒙府的第二位女主人。”
一旁一直沉默的蒙雾忽然冷不丁的开口,声音略冷,但却选择站在了姜晚倾这边,甚至还开口承认了她在蒙家的话语权。
她看着姜晚倾,眸光略有些挣扎跟心虚。
姜晚倾面上倒是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轻描淡写,泰然自若,但更多的是……冷漠。
蒙雾抿了抿唇,又说:“这件事,我相信阿姜是无辜的,因为她的确是受我所托才去的现场。另外,就算是有人在凌乱的现场看到雍王跟百里,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林寿看了一眼蒙雾,讽刺说:“蒙将军,你字里行间都在维护姜晚,莫不是喜欢上她了吧?你可别忘了,姜晚是有夫之妇了。”
蒙雾嘲弄道:“丞相看着这么清心寡欲,这
些年来都没找过女人,原来,丞相也还是知道什么叫男女情爱的,虽然我跟阿姜并没有。”
淡漠的一句话,却猛地让林寿顿住了声音。
那一瞬间,羞耻、难堪、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交杂。
听出这话里的潜意思后,姜晚倾倏地挑眉,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弧度。
她顿了一下,目光又落在脸上带着讽刺的林重炎身上。
看来,这对父子,并不像是表面那般父子情深。
“虽然我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作为一个女性,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管是我、雍王、又或者是百里,都应该跟我们没关系吧。”
姜晚倾笑着,但目光却是冷漠的,“强迫人、欺人心、说谎话的不是林重炎吗。”
话音一落,她看着林重炎,眸底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讥讽,“是你毁了郡主的清白之身,你跟你老子还有理由来指责我?
我明明是这场事件中最清白的了,问罪我倒不如去算算这林少爷是什么罪。”
这才是这场事件中的主题,这父子俩颠倒黑白,这皇帝脑子也有泡了吗。
难不成,还是她逼着林重炎强迫的尹君吗?
行房这种事儿,主动权在男人身上好吧,关她什么事。
姜晚倾身正
不怕影子斜,富有底气地对上南燕皇帝的双眸,可却发现,他看着自己颇有些敌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皇帝似乎就在忌惮她。
姜晚倾是能感知出来的。
林重炎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转动,阴森森地看着她:“的确,看上去你好像是真的无辜,那既然如此,不如就让雍王跟百里进宫,一问究竟如何。”
“我认为不如何。”姜晚倾说,“你说在现场有人瞧见过百里跟雍王,那你说的人证在哪儿?可别空口说白话。”
“那当然是有人证的。”林重炎说完,给了身后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下去将人带上来。
侍卫带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姜晚倾是认识的,他们是婚礼当天抬花轿的侍从。
林重炎开口:“你们跟这位阿姜小姐说说看,当天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侍从有些就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当时的情况:“那天在碎银子掉落下来的时候,我们就瞧见了雍王跟百里藏在人群中,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们朝着轿子走过来。”
林重炎满意一笑,看着姜晚倾:“你听到了吗。”
“当然,我又不是聋子。”姜晚倾秀眉一挑,笑靥如花,仍旧的从容不迫,
“我记得你们两个,是当时护送花轿侍从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