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被庄毅粗鲁地押送在众人面前,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但都不是什么好脸色。
姜晚倾的眸光淡漠而薄凉,慵懒地扫过眼前的众人一眼,但目光最后却落在了厨子身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厨子心虚又害怕地看着姜晚倾,但只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紧张地吞口水:“小……小的没什么想说的。”
姜晚倾眯了眯眼,眸底有冷意迅速划过。
厨子一下子就慌了,又忙开口说:“我、我说,我都说,但这真的不管我的事,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收钱谋害夫人,这、这一切都是她让我做的。”
说着,他颤抖地指着尹鹤。
尹鹤脸色突变,立即站出来嚷嚷:“胡说八道,本公主何时让你做这些,你可知污蔑公主,那是杀头的大罪。”
这厨子是真的胆小,只是被这么一叱喝,就被吓得缩脑袋。
“污蔑公主的确是死罪,可公主若真这么做过,那就不是死罪了。”姜晚倾冷冷地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目光仍旧是落在厨子身上,道,“不过你现在已经开口,若是最后证明你是
诽谤,那就真的是死罪。”
言下之意,他都已经污蔑公主了,若事情最后没有得到证实,那他就是死路一条。
尹鹤怎么都没想到姜晚倾竟然会抓住自己说话的漏洞来威胁,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厨子心慌得一批,事已至此,左右都是死,倒不如为自己拼一把。
“是公主,是尹鹤公主让我这么做的,她让小的在夫人的安胎药里放入一味牵牛子好让夫人流产。”
厨子说着,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支步摇说:“这个就是事成之后公主给小的的奖赏,证据确凿啊!”
尹鹤瞪大眼睛,几乎立即想上前把那只步摇抢过来。
不错,这支步摇,正是她跟阮拓宇的定情之物,可怎么会跑到这死厨子手上。
庄毅接到姜晚倾的命令马上拦住尹鹤;尹鹤大发雷霆,狠狠地给了庄毅一耳光。
“放肆,连本公主你也敢阻拦。”
庄毅仍旧一丝不苟地拦在她面前,冷漠不语。
姜晚倾倒是眉头一挑,拿过厨子手上的步摇,而对于她,厨子倒是配合的很。
“公主还真是舍得,为了目的,竟然连自己的心爱之物
都能用来收买人。”
姜晚倾把玩着手上的步摇,笑得一脸讽刺,“如此看来,在圣上断了你们税收经济后,就真的是一穷二白,竟然连收买人的银钱都拿不出来,还真是穷酸。”
尹鹤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在九天翱翔仙鹤,尊贵的公主,姜晚这贱人到底再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落魄至此。
“你少看不起人了,我是父王最宠爱的公主,最多的就是钱,整个南燕都是我父王的,我已经给了是这个死厨子五十两作为报酬,我穷酸什么啊穷酸。”
尹鹤气急败坏的为自己正名,不允许有人看不起自己,殊不知却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待话音一落,众人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一时间,尹鹤羞愧得无地自容。
姜晚倾嘴角的弧度很大,有精光一闪而过。
不错,她是故意让厨子这么说的,就是激她自己承认。
尹鹤心思缜密,最是要面子,她那么自视过高的一个人,怎会允许别人质疑她穷酸落魄。
而这时候,阮拓宇就及时地站出来护住尹鹤,虽一句话都没说,但那意思就是‘有事冲我来,
不要为难我夫人’,还挺霸气的。
尹鹤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姜晚倾嘴角抽搐。
不得不说,阮拓宇这个男人是真的很会装,就尹鹤这种涉世未深,只懂后宫的勾心斗角的女人,栽在他手上,真不算冤。
这个男人,很会揣测女人的心思。
她勾唇一笑,淡嘲:“你这是承认了?”
许是尹鹤自以为深爱自己的丈夫给了她勇气,都事已至此了,她竟然还能争辩,理直气壮说:“这不是真的,是你用激将法激的我,姜晚,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为了朝我泼脏水,简直不择手段。”
就这番说辞,姜晚倾差点没给她跪了。
方才她自己都亲口承认收买厨子下药了,这会儿竟然还能倒打一耙,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尹鹤她是死不承认,但旁人也不是傻子,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知道她这是在嘴硬,否则刚才怎么能说出收买厨子还给了五十两银子这么详细的事儿。
姜晚倾倒是也不着急上火,忽然拍了拍手,竟又是庄毅站了出来。
凤南靖在一旁看着,稍稍皱眉。
她怎么老使唤庄毅,是百里
不好用还是自己不香了。
他薄唇抿紧。
堂堂摄政王殿下,竟然开始钻牛角尖了。
姜晚倾自然不知道,仍旧专注打怪,而庄毅在得到指示后,就从角落掏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小包袱递给了姜晚倾。
尹鹤神色僵硬,几乎是立即去抢,但却被庄毅拦住。
她脸色十分难看。
阮拓宇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