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干嘛这么严肃,搞得大家像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罢了。”
最后,竟是尹鹤站出来调解气氛,她脸上带着虚假的笑,说,“万夫人孩子没了,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姜晚你即便古板不懂人情世故,但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这也就真的不怪万庄主生气了。”
她似乎是在当和事佬,可就她的性子,怎会这么好心。
姜晚倾秀眉一挑,笑了:“所以说?公主觉得是我不对,我错了?”
她笑容更大,看着万孚之,“可我就是觉得自己没说错,庄主现在是称心如意,我们有什么好为其伤心的,公主不懂就别乱说,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尊贵的皇室贵族就好。”
尹鹤嘴角一抽。
她这都能挨怼。
尹鹤在心里冷哼:这姜晚当真是猖狂,之前哄得蒙雾给她做靠山,这会儿又缠上了军师,还真是勾引男人的一把好手,真是个妖精。
“阿姜小姐说话这么不客气,那我也不用给你留情了。”尹鹤冷哼,一副似乎是姜晚倾不仁她才不义的模样,对万孚之说,“庄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尊夫人虽然是动了胎气,但这才把胎安好了,为何忽然就肚子痛流产,这难道不奇怪吗。”
她声音一顿,又接着说,“这几次地胎都是姜晚帮尊夫人安的,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万孚之沉默一瞬,竟然真的考虑起了尹鹤的话:“公主说得有
道理。”
尹鹤说:“我怀疑姜晚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否则不可能这么忽然流产,甚至连大夫都来不及保胎,所以本公主建议把尊夫人吃过的安胎药药渣拿过来检查。”
万孚之听着,居然一副‘很有道理’的表情,他扭头问青花青草。
“今天夫人服用过的安胎药还在吗?拿过来给大夫看。”
青花说还在,立即去拿。
凤南靖神色冷硬而阴沉,如同一潭死水,死寂又可怕。
姜晚倾的手还被他握着,望着男人硬挺的背时,她眸底的清冷一下子就被温和所替代。
她暗暗地捏了捏凤南靖的手,示意他能放开自己了。
凤南靖稍稍偏头,他太了解姜晚倾了,也太明白她的处事风格跟性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当作看客一般地站在一旁。
只不过这个看客,会在眼前女子陷入危险时,比谁都疯狂。
青花手脚很快,赶着就回来了。
大夫立即将里面的草药都倒出来,仔细检查后说:“这的确是上好的安胎药,并且很对万夫人的胎,但……”
大夫声音一顿,忽然拿起一颗草药说:“但里面却有一味药,这味药叫牵牛子,具有清热解毒的疗效,但对孕妇,却是会导致小产。”
尹鹤立即跳出来,大惊失色地指着姜晚倾:“本公主就说万夫人这小产怎么会这么突然,原来真的是你。”
她说着,甚至是义愤填膺的:“姜晚啊姜晚,没想
到啊,你平日里不吭不响的,竟然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枉费万夫人对你这么好,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姜晚倾冷漠地瞥了一眼尹鹤指着自己的食指,眸底一冷,猛地抓住往后别,力道毫不含糊。
尹鹤脸色大变,立即尖叫连连,痛呼不已。
阮拓宇跟侍从看着立即上前,但庄毅跟蒙雾手脚更快。
庄毅轻而易举地撂倒了那几个侍卫;蒙雾也是很容易地就控制住了阮拓宇,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阮拓宇的腿窝上。
阮拓宇就算健康也不一定是蒙雾的对手,又何况今日身受重伤。
他十分狼狈地跌跪在地上
“放开我,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伤害公主。”阮拓宇说,即便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冷汗连连,但满心关怀的还是公主。
尹鹤感动得不行,因为她觉得只有在危险的情况下还担心自己的,才是真心爱护自己的男人。
姜晚倾看着这对夫妻对彼此的惺惺相惜,只觉得反胃作呕。
尹鹤的情意她自然不怀疑,但阮拓宇这个人她太了解了。
一个连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妹妹都可以不要甚至利用,怎么可能会如此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刁蛮、甚至不将他自尊当自尊的女人。
她手上一再用力,尹鹤顿时就感动不起来了,疼得又哭又喊。
尹伊看了看,站出来说:“阿姜小姐,尹鹤到底是公主,即便现在很多人帮你,但皇室也不是
你可以小觑的,还希望你能够客气一点。”
“我对她还不够客气吗。”姜晚倾冷漠又嘲弄地撇了一眼尹鹤,不屑地推开了她,“是她自己作死,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
尹鹤疼得哇哇大叫,眼泪都出来了,看着姜晚倾的眸光充满了恨意。
“我是公主,你是皇家的奴隶,指着你又怎样,你一个平民百姓,竟然还敢对我无理。”
尹鹤愤恨说,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那你要试着再指指看吗?”姜晚倾脑袋一歪,笑得极其妖孽。
尹鹤那个气啊,可她的确也是不敢乱指了,要怪就怪这里不是皇宫。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