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红玉惊呼,立即拿出手帕去给姜晚倾止血。
姜晚倾皱了皱眉,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轻推开了红玉。
伤口不算深,她随手抹了把,还以为能多少止住,但血珠又立即冒了出来,但并没有掉落形成血痕。
她皱了皱眉。
红玉一看这哪儿成啊,忙半跪在一旁给她包扎止血。
春婵忍不住训斥:“郡主,您就算心里有怨不能冲我们家王妃发脾气啊,且不说王妃怀孕了,您这样对皇室嫡亲是大不敬,论罪当诛。”
凤迎蕊是皇族没错,但是属于旁支,血统不是很纯正了。
凤迎蕊一脸愧疚,她是真的不知道进来的是姜晚倾,懊悔又伤心,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行了。”姜晚倾声音凌厉了几分,让他们闭嘴,原本也想训斥两句的红玉只能硬生生地将喉咙的话吞回去。
这事儿要是让摄政王知道了,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晚倾、我……对不起。”凤迎蕊泣不成声,是真的很难过。
姜晚倾摇头示意没事,她让红玉几人下去,并且守在外面,不许人偷听。
她倏地走上前,而凑近了些,她便瞧见了放置在一旁的水盆。
水盆里都是血水,
里面还笼笼统统的扔着几块满是鲜血的纱布。
姜晚倾心蓦地就疼了,猛地沉下去。
她坐在床边,望着凤迎蕊苍白而憔悴的脸庞,是真的很心疼,可待她想伸手抚摸迎蕊的脸颊时,她却仿佛受到侵害一般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姜晚倾的手顿在半空中,没有勉强,她用力的抿了抿唇,轻声说:“迎蕊,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我在呢。”
没有询问,没有生气,有的就只有安慰跟温柔。
这一席话,一下子就触动凤迎蕊内心最敏感柔软的那块地方,她看着姜晚倾,空洞的眸子逐渐变得有神、泛红,再后来是被热泪全部占据。
她情绪已经崩溃了,不断地抽泣,甚至难以呼吸,胸口剧烈的抽搐着,但她却仍旧强忍着情绪……
姜晚倾揪着眉,心如刀割,她用力的抿住了唇瓣,忽然抱住了凤迎蕊。
凤迎蕊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终于无法克制。
她的哭声,是凄凉悲戚的。
凤迎蕊紧紧地抱住了姜晚倾,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铠甲里,有了脆弱的资格。
姜晚倾一颗心仿佛被人扭成麻花一般,她深呼吸,喉咙也是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微笑着抚摸她的披在后背
的长发:“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凤迎蕊没有说话,一直在哭,而这一哭就哭了好久。
她心里的悲伤跟委屈,比姜晚倾想象的要多很多。
屋外。
听到里面这么大动静的南平王夫妇心惊胆战,夫妻两面面相觑,担心凤迎蕊,也担心大着肚子的姜晚倾。
南平王爷不放心,想要进去看看,南平王妃却拉住他:“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搅了,能哭出来,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会哭不要紧,至少难过能发泄出来,而最可怕的是,明明难过,却要藏在心里,等有朝一日尽数爆发,到那时候真的无力回天……
那是一种绝望,对天地人间的绝望,也是无法挽救的死亡。
南平王妃抱着小凤七,心里却是十分后悔,后悔那日把迎蕊救出来后没有询问她这些天的经历,有没有受苦,当时看着她情绪好,还以为没事。
差一点……她差一点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即便不是亲生,但这些年,她也早就把凤迎蕊当做是亲生女儿了。
卧房里的动静一开始是真的很大,凤迎蕊的哭声天崩地裂,她也是真的哭喊了好久,都快有半个时辰了,不过幸好,她的情绪也在逐渐好
转,哭声越来越轻……
再后来就没有了。
南平王爷还是担心:“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王爷,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去了没用,只有晚倾才能安慰到迎蕊的心里。”
闻言,南平王爷也就不说话了,不过幸好,不过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姜晚倾就从里面出来了。
南平王夫妇立即小跑过去,可还没等他们开口,姜晚倾却示意他们噤声,眼神表示离开再说。
南平王府的厅堂上,南平王爷几乎是立即问:“如何?迎蕊为何会忽然这样?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姜晚倾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平王夫妇愕然。
那她进去那么长的时间都在跟迎蕊说什么?
姜晚倾说:“我没有问迎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希望有一点,就是有关她为何自杀,在林府遇到了什么,你们都不要再问了,以免刺激到她。”
南平王爷不懂了。
他们作为父母是儿女最结实的后盾,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能知道的,而且现在所有的贼人都已经伏法被捕,还有什么可担心。
南平王妃却理解了姜晚倾话里的话,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眼泪啪
嗒啪嗒的流。
南平王爷更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