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肃穆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几个侍卫上前解救了崔玉黛。
果亲王忽然从御花园的另一端出现,双手别在身后,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他不慢不紧的朝崔玉黛走去,一脸慈祥:“黛儿,你辛苦了。”
崔玉黛瞧见果亲王,吓得痛哭流涕,估计是觉得有人给自己撑腰了,竟还敢指着姜晚倾大脚:“王爷,您要为臣女报仇,姜晚倾她欺负臣女。”
姜晚倾一脸冷漠,看着他们的目光甚至还有一点嫌弃跟恶心。
在最初对崔玉黛的印象,姜晚倾觉得她应该是那种很骄傲清高的大家闺秀,那时候看着倒也是聪明的,但现在怎么就变得那么奇葩,脑子让僵尸给吃了吗。
果亲王一脸友善,因为崔玉黛是趴在她身上的,他也就顺势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他们的胸前紧密无间,手也烙印在了她的腰上。
“王爷,姜晚倾她说要砍掉臣女的手,您一定要给臣女做主……”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哭诉着,完全没想到自己被吃了豆腐,而她心里所谓的长辈,正在一心的感受着她的柔软。
姜晚
倾一脸冷漠,看在眼里,也是真的反胃。
果亲王是一个很猥琐的人,很重欲,而当他注意到姜晚倾的目光时,才恋恋不舍的微微拉开崔玉黛,但两人却还是挨着的。
姜晚倾笑了笑。
果亲王说:“不知弟妹可否卖本王一个面子?”
他直接把两人的位份跟亲戚关系给抬出来了。
姜晚倾眉头一扬,耸肩:“当然可以。”
她说得轻巧,仿佛刚才势要见血的人不是他。
崔玉黛松了口气,但胸口因差点被砍手指所聚集的恐惧仍旧不散。
她咬咬牙,对果亲王说,“王爷,您就这么看她欺负臣女吗?”
果亲王笑道:“王妃最近心情不好,你应该体谅才是,毕竟……”
他最后还可以停顿了一下,不全说完,阴阳怪气的。
姜晚倾面无表情,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就跟再看跳梁小丑似的,不过显然,当局人却不知自己是小花。
崔玉黛一想到姜晚倾即将要被休弃,立即就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又变成了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也是,她毕竟也就只能得意这么个两天了,摄政王回来后她就是个下堂妇。”
“反正
体谅一点总没错,你这么识大体,就不用跟王妃较劲了。”
明知道这只是崔玉黛想当摄政王妃的一厢情愿,但果亲王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讨她欢心。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姜晚倾瞅着只觉得好笑。
他们就算要说坏话也应该找一个没她的地方,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坏话,以为她是死的。
他们仍旧在说着,姜晚倾却倏地开口:“王爷怎么说也是个快办五十大寿的人了,怎能连这点礼数都没有吗,虽说按照辈分本王妃是要称呼你一句皇兄,但是按照阶品您也得对本王妃请安才对。”
她面露笑容,而果亲王脸当即就绿了。
姜晚倾笑意浅浅,有瞥了一眼崔玉黛,说:“这崔家大小姐是个智障,您难道也……”
她声音一顿,将他方才的阴阳怪气尽数都还了回去。
果亲王板着张脸,肃穆:“你觉得本王还要朝你行礼?”
“那是自然,整个寅朝,除了太皇太后跟小皇帝,任何人都要对我们夫妻二人,这当然也包括王爷。”
姜晚倾缓缓而道,不卑不亢,如同威风凛凛的将军。
她是一规矩论罚,与之一比起来,果亲王跟
崔玉黛怎么看都有些小家子气,就像是宴席上上不了台面的萝卜咸菜。
果亲王眯着眼,神色铁青,看着就不怎好,看着姜晚倾的目光竟然闪过一抹杀气。
姜晚倾仍在笑着。
这周围都是她的人,能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微笑的看着果亲王,笑容有点灿烂,有点明媚,甚至还有点嚣张。
果亲王虽然不满,但也不至于沉不住气,倒是一旁的崔玉黛看不惯姜晚倾这么得意,在她心里,姜晚倾就是要比她卑微。
仗着果亲王撑腰,她开口吼道:“姜晚倾你放肆,这种话竟然也敢对果亲王说,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了吗,凤南靖不在皇宫,你以为还会有人给你撑腰吗。”
姜晚倾危险的眯起眼睛。
“谁说没人给姜晚倾撑腰的。”
她话还没来得及到处,一道爽朗的声音就忽然传来。
三个月不见得盛准忽然出现从另一旁出现,他身穿常服,看似跟平日的装扮无异,可气质却沉稳了很多,人也变得黝黑,五官更是硬朗,可看着却更精神,男子气更足。
姜晚倾还是挺意外的,倏地一笑。
崔玉黛脸色就不大好了,瞪着他:“你
不是去军营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小爷若是不回来,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呢!”盛准说,仍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却没有了之前的纨绔之气,
他睨着崔玉黛,不屑说,“就你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