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回头看了眼,发现竟是崔玉黛。
那时被凤南靖当众惩罚这么丢人的事儿,她也好意思在进宫。
姜晚倾上下瞥了她两眼,忽然笑了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相府大小姐,怎么?手指头好了,居然还能阴阳怪气地嘲讽别人。”
崔玉黛脸色一变,被戳到了痛楚,那只残废的手下意识的往后掩了掩。
被当众惩罚,还变成了一个残废,这不管对那个女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事发的那几个月不少人在背后嘲笑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了,而且要不是姜晚倾在背后撺掇,殿下又怎会如此待她。
“姜晚倾,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还在得意什么,殿下要休了你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我要是你就早走人了,省得被拖出皇宫那么丢人。”
崔玉黛冷笑,“还有你那残废的父亲跟没有道德的后娘,记得走的时候带着他们一起走。”
姜晚倾的面色冷如冰雪,目光如同千百把刀子一般剜过崔玉黛,犀利又凌厉,令人不寒而栗。
崔玉黛心里发毛。
“谁跟你说凤南靖休了我,你怕不是想当摄政王妃想疯了吧。”她淡漠道,但眸光却仍旧是冷的,带着轻蔑
,“你也不拿张镜子照照,就你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蠢样,
别说凤南靖了,放眼整个京城,怕也是没几个贵公子敢要你,烂泥扶不上墙,谁娶了你,那祖宗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可是堂堂的相府千金……”
“除了一个相府千金这一个身份,你也没什么好得意了吧,说白了不过会投胎而已,百无一用的东西,嘚瑟什么。”
姜晚倾疾言厉色,冷笑。
本来就是,凤迎蕊、卞夜,她们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姜季春也是长了一张好脸蛋,而她呢?
琴棋书画勉勉强强,但非要则选一样出来,还真没什么可炫的。
那些年来,她几乎把用心都放在了凤南靖的身上,哪里有那个心思去学习。
崔玉黛气的不打一处来,刚想反唇相讥,姜晚倾却冷冷的来一句:闭嘴,你个残废。”
崔玉黛晴天霹雳,如同五雷轰顶。
她最不能接受别人赤裸裸的骂她残废,而且这个人还是姜晚倾
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不就是拜姜晚倾所赐的吗。
“姜晚倾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处心积虑魅惑殿下,我又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崔玉黛愤怒说。
姜晚倾
是真觉得她是真的蠢,事到如今,竟还觉得自己委屈。
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姜晚倾已经不屑于再他说话了,扭头就走,省的败坏自己这美丽的心情。
可人不屑于跟疯狗争,狗却是会上赶着对人汪汪乱叫。
崔玉黛不满她无视自己,猛地冲上前拦在姜晚倾的面前
她似乎是忘了,在姜晚倾面前,她才是俯首臣称的那一个。
“姜晚倾你给我站住。”
她恼羞成怒的怒吼,唾沫星子都飞到了姜晚倾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牙齿漏风还这么多话。”姜晚倾板着张脸,忙拿手帕擦脸。
见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崔玉黛更怒了:“姜晚倾,你不过是仗着有两个孩子才让殿下娶的你,要是没这两个孩子,你觉得殿下还会要你吗?要是没有那两个孩子的话……”
说到后面,她声音意味深长,甚至还阴沉沉的盯着姜晚倾的小腹。
姜晚倾神色骤冷,眸底闪过一抹杀意。
她几乎是没有犹豫,毫不留情的给了崔玉黛一巴掌。
啪的一下,直接给崔玉黛打蒙了。
姜晚倾本就是个斯文的人,几乎就没有亲自动手的时候,这一巴掌是她意
想不到的。
“你——”
崔玉黛刚想破口大骂,姜晚倾忽然又是一巴掌过去。
她本就是大夫,对于人体最为了解,虽说身怀六甲,但这打耳光也是有技巧的。
两巴掌下去,崔玉黛嘴都快被打歪了。
崔玉黛敢怒不敢言,盯着她的婢女,可那些婢女哪儿有她这么大的胆子敢顶撞摄政王妃,只能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姜晚倾脸上仍旧没有半分温度,冷得吓人,如同冬日里的冷水。
“崔玉黛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以至于你现在都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声音很凉,“若是你觉得我万户侯府嫡女的身份比不过你的相府小姐,那摄政王妃的身份可不可以。”
她眉头一扬,忽然一笑,诡异又阴森。
崔玉黛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忽如其来的一股窒息感,她背脊发凉,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姜晚倾的视线,不由吞了吞口水。
明明都已经打寒颤了,但她还不知死活的继续开口:“就算你是王妃,但我也是相府的千金,背后是一整个相府跟崔氏家族给我撑腰,其能是你说打就打的。”
姜晚倾是真的想笑,也不知是何人给他这自信说这话,怕是连崔晋远都
不敢说。
崔氏是个大家族,但生产出崔玉黛这种奇葩,怕也是离没落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