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都已经有了家室,就不要再惦记玖娘了,就算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你也应该放了她。”
“你连玖娘都没办法保护,又怎么奢望能保得住她的孩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她离开,只是想保住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你跟他的骨血吗。”
“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在找了,回去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
姜晚倾声音一字一顿,很清冷,每一个字都直击姜少擎的内心。
他脸上血色全无。
最后姜少擎走了,姜晚倾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他有没有听进去,但有一点,就是不管如何,他都是找不到玖娘的。
爱上一个懦弱的男人,也真是可悲。
姜晚倾摇摇头,越发地觉得自个儿的男人好了。
而这时,大理寺那边又来回话,说是姜季春在前往岭南的途中死了。
姜季春因为谋杀北月公主被定为死刑,但因为姜季春是姜家血脉的缘故,凤南靖不想她的声誉受损,因此姜家不能出现死囚犯,因而死罪变成了流放。
姜季春是凤南靖吩咐严加看守、一定要送到岭南去的,因此逃是逃不掉的……
姜晚倾问:“确定她死了吗?”
“
回王妃,确定人已经死了,听说是忽然暴毙,还在赶路的时候就浑身抽搐死了。”
姜晚倾沉思片刻,也没有继续问了,扬手让他们下去。
她总觉得姜季春死的蹊跷,她身体一向好,从小到大白雅就没亏待过她们姐妹,怎么可能忽然就暴毙了……
那就只能是有人动手脚了。
姜晚倾心里有了答案,最后也只是让人告诉姜季秋,让她去收尸。
姜季秋在前段时间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她去看过一次,粉粉嫩嫩的,也算是可爱,而以前对于辛衡阳的执念,她似乎也放下了,温柔得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红玉却很担心:“二小姐死了,三小姐会不会记恨王妃?她日万一报仇怎么办。”
“她不会的。”姜晚倾说,“姜季秋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白雅的死她都能轻轻带过,更别说姜季春了,而且他们姐妹的关系,也不算多友好。”
红玉点点头,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凤南靖离开了,姜晚倾也消沉了一段时间,但是她恢复极快,日子很快就上了正轨,每日练习书法、学箜篌,陪伴花芽,日子安排得满满当当,也不算空虚。
就连春婵都说她情绪走出来得快,起
初还担心她自暴自弃。
姜晚倾听着这话也是一笑而过。
其实她本就是个精神独立、人格独立的人,她的世界始终不会围着一个人转,而凤南靖也一样,他们三观不谋而合,识大体、懂大局,她若是深宅那些只懂得争权夺爱的妇女,凤南靖怕也不会喜欢她。
他们的爱情,本就是势均力敌的。
过去了一个月,姜晚倾同往常一般,中午去贺兰府学箜篌。
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想再过两个月,月份大些,她也不方便出宫了。
也不知学箜篌停个几个月会不会有影响,琴艺不会退步吧?
姜晚倾有些担忧,微微叹气。
终于到了贺兰府,贺兰夫人在门口迎接她。
姜季春犯事,也利用了贺兰府,贺兰府本不能置身事外,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姜晚倾在背后求情,因而贺兰夫人对她自然友善。
姜晚倾笑着走下了轿子,她同往常一般跟贺兰夫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府邸,可才下车,余光却忽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了巷子。
她猛地僵住,皱着眉错愕的回头看,可却什么都瞧不见了。
姜晚倾神色严肃,立即发觉不对,她让手下的一名精英前去前面的巷
子一探究竟。
贺兰夫人一头雾水,疑惑问:“王妃您怎么了?”
姜晚倾神色略微肃穆,她摇摇头,轻松道:“没事,只是遇见了一个熟人。”
皇家贵族本就事儿多,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贺兰夫人是个聪明人,也不再继续问了。
在课间休息时间,去打探的侍卫回来,他们说没找到任何人。
姜晚倾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看错。
那个人……分明就是庆雪鸢。
可是庆雪鸢不是已经被遣送回去了吗?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又出现在京城了。
姜晚倾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心头突突跳。
这京城内怕不是又要掀起一阵风浪?
而这回儿,李公公踩点来给她送安胎药。
姜晚倾逮住时机,询问李公公庆雪鸢的事情。
李公公不知他为何会忽然问这个,老实说:“雪鸢长公主已经回城了,这还是殿下手下的人亲自送长公主回去的。”
姜晚倾了然。
凤南靖手下的人自然是不会出错,而这要么是她眼花,要么就是庆雪鸢被送回去就又回来了。
这一整天姜晚倾都有些心不在焉,贺兰夫人看出了她的异样,还以为她是肚子月份大才会如此,因
而就提出了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