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其实就是凤南靖一个人独守空房,姜晚倾倒是睡得舒服,就可怜她的枕边人半夜浴火难眠。
次日,姜晚倾醒后,发现凤南靖竟然还在,她慵懒的打了个哈切,往前挪了挪,抱住了男人的腰,像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似的在他胸前钻了钻。
“今日你怎么没早朝?”
女人柔软的头发,带着阵阵清香,因为两人穿的都是睡袍,不算厚的料子根本无法阻挡二人体温的传递。
男人喉头发紧,深呼吸,控制住了情欲却控制不住暗哑的嗓音:“今日要进宫给太皇太后奉茶。”
这是嫁人的习俗,但其实在大家族,男人是以事业为先,一般就只有女人给公婆奉茶就行了,回门才夫妻齐去。
这在旁人或许觉得是天大的宠爱跟看重,但在姜晚倾这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好,那我洗漱一下。”她说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弯弯的,带着笑意。
凤南靖胸口都融化成一滩水了,也不知是不是成亲的缘故,她似乎对自己更加信任放开。
印象中那个强势犀利的女人,此刻就像是一个会撒娇会任性的小公主。
他很自豪,也很满足,因为这是他的妻子爱
他的表现。
穿上盔甲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觉得危险,而卸下盔甲,也是因为安心,知道自己是可以撒娇的。
姜晚倾其实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至少以前时,赖床这种事儿几乎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自从怀孕后,每次起床都得在床上哼哼个半刻钟的时间,之后才揉着眼睛下床。
今天是姜晚倾跟凤南靖成为夫妻的第一天,但却过得格外平淡,没有太多的情话跟亲密,他们甚至像是有条楚河汉界一般,一个在梳妆,一个换好衣服就在刮胡子,平静又温馨。
凤南靖站在铜镜前刮胡子,这种事他并不喜欢让下人伺候,可他刮着胡子,眼睛却是看着铜镜里另一边的女子的身影。
他的女人头发很长,及腰,发生得也比外头的女人要黑,很是漂亮,即便连根隔着一大段距离,可他似乎却嗅到了她的发香。
晚倾喜欢百合,她的洗头水都是百合味,熏香也是。
而姜晚倾此刻也已经全精神了,对于一会儿要给恶婆婆见面敬茶的事儿,她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还开始无聊的玩起了梳妆台上的簪子,可看着这一桌子的胭脂水粉,她心里多少觉得可惜。
这些可都是她真
金白银的买回来了,如今怀有身孕,就算是生下孩子,哺乳期怕也是不能用的,到那时这些东西就要过期了吧。
一想到今后要素颜朝天,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是她对自己的素颜没自信,而是化妆怎么能跟素颜比,当然是前者更好看啊!
“新婚第一天,叹气可不合适。”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传来。
姜晚倾怔了怔,下意识望着铜镜。
不知何时,给她梳妆的红玉竟换成了凤南靖。
凤南靖手上拿着白玉梳替她梳头,从头梳到尾,十分有耐心。
他拿过她手中的簪子:“厨房弄了你爱吃的百合粥,你多吃点,这段时间来你食欲很差,这样不行。”
看着镜中的男人,她只觉得心头发暖,像是被人注入了一股麦芽糖浆,甜甜的,却又不会觉得腻。
她抿了抿上扬的嘴角:“好啊,听你的!”
红玉春婵二人贼精明,默默的退到门口,不打搅自家主子说情话。
凤南靖用她手中的簪子给她扎了一个束发,有些青涩,不过扎得还好,后来他还在首饰盒选了一条莲花样式的眉心链。
姜晚倾知道他是个大老粗,但没想到他弄起发饰来也还蛮有一套的,高
兴地给他比了比大拇指。
“真棒。”
“嘴上的奖励可就太敷衍了点。”他黑眸含笑,眸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
姜晚倾俏皮的挑了挑眉,忽然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将他的头压了下来,红唇主动的亲吻。
“这样够不够。”
男人故作思考,却摇头:“不够。”
姜晚倾撇了撇嘴,努了努鼻子,又将男人按下,而这一次的亲吻,并不止于蜻蜓点水,她甚至还主动进攻。
纠缠过后,她又问:“那这样可以了吧!”
男人一本正经,严肃得不行:“还是不够。”
姜晚倾瞪他,吹鼻子瞪眼:“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就叫过分了?还有更过分的呢!”
话落,他忽然架着女人的身体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身体往前倾,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凤南靖低头吻她的唇,欺身而下。
“唔……”
姜晚倾被着忽如其来的一吻给惊了惊,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但她很快就适应了,甚至还热络的回应他。
男人一手捧住她的腮,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以便让自己吻得更深。
两人迅速的纠缠在一起,打得热烈,带着对彼此深深地情意,一瞬间,他
们仿佛置身火海,而这场火,只会让他们热,却不会烫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