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一怔,鼻下萦绕着一股熟悉而清冽的味道,她唇角不由得上扬,笑道:“你怎么进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看你在想事情想得出神,不忍心打搅你。”凤南靖嗓音低沉,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性感,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今日太皇太后为难你了?”
姜晚倾并不意外他会知晓,毕竟这皇宫中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只是她还以为他会怪罪自己对太皇太后不够尊敬。
“还好,也不算为难。”姜晚倾轻描淡写的带过,也不太想在凤南靖面前告状。
原兴冲冲的送孩子进宫就是为了见他,见不到人也就罢了还好端端的被人为难,不舒服是肯定的,在旁人眼里她或许是受了委屈,可姜晚倾只觉得不爽,并没有觉得多委屈。
她又不在乎太皇太后,且这次‘交手’太皇太后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男人忽而长叹了口气,十分心疼她,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脸颊:“不会有下次。”
姜晚倾扭头看他:“你跟太皇太后吵架了?”
望着眼前目露关心的女人,他忍不住低笑:“你还有心情担心太皇太后,看来心情是真的没被影响到。”
姜晚倾慎他,她本就对太皇太后没什么期许,当然就不被影响到啊,可她也不是很想让凤南靖因为自己跟太皇太后
吵起来,这样别人会议论他。
凤南靖并没有与她多解释,忽然将她抱上了桌上,人挤进过去,姜晚倾也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脖颈,两人凑得很近,吐息相交。
“今后不用这么隐忍,也不用在再太皇太后面前卑躬屈膝,我说过,礼数到了就好,像今日这般你明知她是故意找茬你还凑过去,还不让人来告诉我。”
说到后面,他有些责怪了。
难道狄渊跟卞夜的威严比他的更好使儿?
姜晚倾笑着摇头,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这不是在跟大臣商讨事情吗,而且这种小事还来打搅你,也没必要。”
国事家事,孰轻孰重她还是晓得的,她才不想当凤南靖的拖油瓶。
凤南靖无奈摇头忽然捏住她的后脖颈,就像是捏小猫似的将她带起来,俯身,轻而易举的便擒住了她的唇。
姜晚倾闭眸,热络的迎合他的亲吻,藕臂紧紧地圈住他颈,腿也不由得缠住他健壮的腰。
他亲吻得十分热情,很用力,仿佛明日就是世界末日,今日是最后一次狂欢,姜晚倾被吮得都有点疼了。
“等等我有话你跟你说唔……”
“不听,做完再说。”
男人嗓音沙哑打断她,蛮横又霸道,拉开了她的腰带,轻而易举的掀开包裹着美好胴体的衣裙……
从书桌再到榻上,
一番激烈的情事后,姜晚倾喘息得厉害,她躺在男人有力的手臂上,被带到怀中,耳朵贴着爱他的膛前,听见了他有力的心跳。
好像也跟她的一样,有点快。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姜晚倾忍不住问。
她差点都被弄哭了。
凤南靖修长的指尖圈着她的黑发,他没有说话,而是将她的一缕乌发带到唇边吻了吻。
她的头发很漂亮,又黑又浓密,还带着一股馨香,那股香像一只无形的手,穿过他的胸膛,牢牢地拿捏住他的心,无法挣脱,一挣脱……那便是亡。
男人没说话,姜晚倾也没有继续问,她在男人怀中调整好一个舒服的位置,决定将陆袁贞跟孟子怡的身份告诉她。
虽说他们与自己也有几分交情,但这到底是关系到国家大事,不可儿戏,也不能徇私,这次是还是要告知一下凤南靖的。
当然,其中孟卿兰的事情她没说,毕竟还魂重生什么的太过魔幻,搞不好凤南靖还会觉得她疯了。
凤南靖安安静静的听她说完,可听到最后,姜晚倾却发现他一点都不惊讶。
望着泰然自若、没有一丝讶异的凤南靖,她忍不住戳了戳他解释的胸膛说:“你早就知道了?”
“换身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你以为他这个陆
袁贞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他轻笑道,眷恋的吻了吻她的腮。
这下姜晚倾惊讶倒是真的:“是你帮他们的?”
“嗯。”他声音很轻,“当时本王恰好在边境独尤城办事,遇见了想要偷渡进来松回夫妇。先前我跟他们夫妻打过照面,因此也识得他们。”
姜晚倾抿唇,也是当真没想到这竟然是凤南靖的手笔,忍不住问:“你就这么帮助陆袁贞,就不怕他反扑,帮着北月国害寅朝吗。”
“他不会的。”凤南靖说,“因为只有寅朝会接纳他,前几年他帮着北月国打赢了不少胜仗,其他国家是对送回,是恨不得处置后快,这天下虽大,不会有他起身之地,而本王却给他荣华富贵、他会珍惜的。”
姜晚倾想了想,还是觉得疑惑:“但为什么他不回北月,南月国国灭,其中没有他跟南月皇后的手笔我是不相信的。”
南月国在东洲也是大国,甚至还高于北月国,那么强盛且国防强大的国家,如今却被灭了个满门,其中有被视为智囊的陆袁贞功不可没,他应该是功臣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