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晚倾还是哼哼唧唧地过去扶他,出乎意料的,凤南靖也真的没对她做啥事儿。
她扶着他去营帐外走走晒太阳。
男人高,又健壮,几乎比姜晚倾高了一个头都不止,她扶得十分吃力,甚至感觉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整她,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凤南靖你别太过分啊,自己出点力行不行。”她忍不住抱怨。
“伤口疼,出不了力气。”他示弱示得一点架子都没有,居然连骨气也不要了。
姜晚倾恨得牙痒痒。
不过幸好,他也没压她很久,后来也自己出点力行走了。
中午南苑太阳有点大,即便在树林茂密的狩猎场上也觉得热乎乎的,凤南靖才走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出了点汗了。
姜晚倾知道他洁癖,怕他难受,立即给他擦掉。
“脖子也擦擦,太热了。”
姜晚倾很听话,她擦拭着:“这里?”
“嗯,下面一点,用点力。”
“啊?这里?这个力道可以吗。”
“有点青涩啊。”
“奥,那我在重点?”
……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车’,一旁站岗的护卫听得面红耳赤,而姜晚倾也是真纯洁,手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居然也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后来瞧见一旁巡逻的守卫经过时看着她窃窃私语才恍然
大悟。
她脸红得不像样,气得狠狠在凤南靖的小白靴子踩了一脚:“凤南靖,你个乌龟王八蛋。”
凤南靖心情极好,哈哈大笑,掐着她的腰按在怀中,如愿以偿的品尝她的唇。
营帐外守卫森严,侍卫众多,个个涨红了脸,不敢直视。
姜晚倾脸皮薄,可却也不敢真的推他怕碰到他伤口,最后只能滚烫着张脸,气呼呼地把他的小白靴子踩成了黑色。
另一头,在猎场高处的亭子,一对男女将这一幕收揽到眼中。
果亲王冷哼:“这凤南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前多么重规矩的人,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下玩这个。”
一旁的女人却是嗤笑,阴沉沉地看着他:“比起摄政王,您玩儿的才叫前卫吧。”
“那些女人,只不过是本王的玩物,解决需求罢了,本王对你才是真爱。”果亲王说,倏地握住女人的手,“你若不喜欢本王新睡的那女人,本王就将她送给你,任你处置。”
崔夫人冷冷甩开,眸色还是那么凉:“所以,这就是你玩女人的原因?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你不娶妻的。”
说到后面,这个强势果断的女人,居然带了一丝哽咽。
果亲王皱眉,并不喜欢她对自己刨根究底。
培养她这么多年,不是让她来质问自己的
。
崔夫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很快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对于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在意,她的人生中,不管哪一个阶段,这个男人都未曾缺席,也知道这些年他未娶妻,是为了让她放心,好好办事,可许多时候,夜深人静时她总是想,这个男人到底爱不爱她。
若是爱她的话,又为何舍得让她嫁给别的男人。
果亲王肃穆的神色维持时间不长,很快,他又将眸底的犀利收敛,叹息道:“盼香我已经四十了,我妻子的位置永远是你的,可你也要让我有个儿子吧,总不能等我百年之后,后继无人,再过几年,我就生不了孩子了。”
他叫着她的闺名,声音带着无奈和宠溺,甚至没有自称本王。
崔夫人眼眶微红,有些湿润,可却也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计较。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子嗣是很重要的,这些年,他为了自己不娶妻遭受了很多闲言碎语,这个她都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或许是有她。
“盼香,你别多想,好好为本王办事,只要把凤南靖拉下来,小皇帝就不足为惧。”果亲王道,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
崔夫人没有说话,因为这话她听过多遍。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嫁给他,怎么就不能扶持他取代
凤南靖了。
果亲王见她情绪稳定,道:“你若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就必须争气点,崔晋远还是不肯站在本王这边,你得想个办法。”
崔夫人看着眼前的爱人,其实年纪越大,她就越不想掺和这些永无休止的权势谋算,真的也太累,唯一能够支撑她的,除了她的孩子,就只有眼前的男人。
可是……她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她甚至觉得很对不起拓宇。
崔夫人眸底的复杂一闪而过,很快,她又道:“崔晋远为人过于迂腐,就一心想着怎么效忠国家,扶持小皇帝以及凤南靖统治好这个国家,让他站在你这边,怕是很难。”
枕边风她没少吹,可崔晋远却不为所动,因为那是他年少时就立下的誓言,定要把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一想到崔晋远那老古板,果亲王也头疼。
刘盼香是他培养出来的最好棋子,什么段位能力,那张嘴有多舌灿莲花他都很清楚,这个崔晋远也的确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