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你……”姜晚倾气急,又羞又臊,恨不得给他一拳。
某个男人半靠在软枕上,品尝着嘴里的糕点,似有些意犹未尽:“的确可口,很香很甜。”
凤迎蕊的头真的低得很低了。
姜晚倾脸颊发烫,头疼,默默的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离这个登徒子远远的。
凤迎蕊很不自然,她手脚僵硬的想拿过旁边的茶水喝,但江子博却比她更快一步的拿过,吹了几口茶水后才递给凤迎蕊。
凤迎蕊这会儿更尴尬了,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夏小姐不在这里,其实也不需要再做戏了。”
没错,姜晚倾的主意就是让江子博跟凤迎蕊亲密,好勾起夏莓的嫉妒心。
夏莓跟普通女子不同,她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孩,越是逼她越反抗,到时就算强迫她上了花轿圆了房,这日子也过得不会舒心,江府肯定被她闹得天翻地覆。
江家跟夏家是世交,江家老爷就算是看着夏莓长大,可若一直不知好歹、像个泼妇一般的胡闹、口无遮拦,就算是再疼爱,最后也会厌烦,而婆家关系的友好维持是十分重要的,真到了那时候,莫说江夏两家会因此反目成仇,他们的这段婚姻也难以维持。
但姜晚倾却看出来,夏莓是喜欢江子博的,只是因为从小的陪伴,让她瞧不清自己的心意,此时若是刺激她一下,反倒能让她
明白清楚自己的意思。
江子博却说:“演戏演全套。”
凤迎蕊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脸红得不像样,他人若是一再拜托,她根本无法推托,这也就是她不喜欢社交的原因之一。
最后她也就只能苦笑着点头。
姜晚倾道:“迎蕊性子内向,你差不多行了,她答应帮你,你也得有个度,别让她太尴尬。”
若不是江子博之前就跟迎蕊装暧昧,她其实还真不想让迎蕊趟这浑水
江子博笑笑,也不说什么了。
凤迎蕊就是来给姜晚倾送点心的,也没想要多待,江子博说送她回去。
这些天他两几乎形影不离,凤迎蕊也没说什么。
他们刚起身告辞,夏莓突然过来了。
凤南靖看向姜晚倾,姜晚倾点了点头,他这才让人进来。
夏莓进来,名义上她是来找姜晚倾的,可瞧见江子博跟凤迎蕊在这里,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瞧见她们两人并肩走,还靠得很近,她心一下就紧缩了下。
跟凤南靖行礼后,她有些阴阳怪气的看向江子博:“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儿?你该不会是在躲着我吧。”
这半个月来,他根本就没来找过她。
江子博却道:”你不是挺反感我去找你的吗,那我与你保持距离,你不是应该开心才对?“
“就算我们不能做夫妻,但也一样可以做朋友啊。”夏莓有些着急了,“我
们十几年的情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江子博却叹气:“朋友是朋友,夫妻是夫妻,哪里有朋友整天黏在一起的,只有夫妻才是亲密无间。”
这话,一下子就把夏莓给噎住了。
可她其实想说,他们以前也是这样的,为什么就不能保持,就因为她不想嫁给他?
夏莓心里闷沉沉的,不是滋味。
姜晚倾跟凤南靖就在一旁当看客,彼此相视一眼,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思。
凤南靖忽道:“晚倾,拿快糕点给本王。”
姜晚倾脑子转得很快,立即上前给他拿了块芝麻桃酥饼。
夏莓顿了下:“这桃花酥是京郊观音庙的?你们也知道那里的点心?”
京郊的观音庙斋饭跟点心都是出了名的好吃,尤其是芝麻桃花酥,味道更是一流,已经成了南苑城的特色糕点之一。
姜晚倾手上还拿着糕点,说:“这个啊,是迎蕊带来给我的。”
夏莓觉得奇怪,凤迎蕊并不是南苑人,她怎么知道观音庙的点心好吃。
凤迎蕊也极快反应过来,看向江子博。
江子博一脸平静,淡声说:“这几日迎蕊胃口不好,所以我想着就给她买些回来。”
夏莓猛地一僵,心头拔凉拔凉的,她咬了咬唇,声音如同蚊子般的小声:“那我的呢?你之前去京郊,每次都会给我带的……”
江子博愣了下,似乎才想到,一
脸抱歉说:“我给忘了,我当时就想着迎蕊,没想到你。”
夏莓倏地看向凤迎蕊,目光犀利。
凤迎蕊很尴尬。
“江子博你什么意思啊,你明知道我最喜欢吃观音庙的桃花酥,可你居然不带给我。”换做平常,夏莓这会儿肯定生气得歇斯底里地怒吼,可她没有,反倒是眼眶通红,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不就一块糕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夏府人多着呢,你叫人去买不就行了。”江子博用一种很随意,漫不经心的口吻,看着凤迎蕊的目光却是深情款款,“这几日,我就忙着照顾迎蕊了,她的手才好不久,吃什么都没胃口。”
凤迎蕊尴尬得都不敢看着江子博。
姜晚倾在旁边看着也是尬得不行,这分明就是江子博一个人的独角戏,稍微有点眼力劲的人,都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