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开始,先是一朵红色的烟花在湖上盛开,紧接着便有源源不断,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爆炸。
每一朵烟花都很漂亮,大得几乎将整个湖面包围,所有人都被五彩绚丽的烟花笼罩,周边看烟花的恋人,孩童都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声。
绚丽的光泽打在凤南靖脸上,映照出他的脸仍是冷硬的,没有一丝的惊喜跟高兴,严肃得像是在公堂对簿一般。
他向来严肃,也重规矩,旁边的凤迎蕊几人就算瞧那么令人惊喜的烟花也不敢欢呼,恭恭敬敬的端着身子,活像是在前朝上朝的大臣。
后来,崔拓宇跟姜少擎陆陆续续的也过来看烟花,他们今日都肩负要责,处理完后便也过来热闹热闹,只是看着一干紧张的众人,他们也没了看烟花的兴致,可他们就是来看烟花的,烟花正放得漂亮,这会儿走也有点奇怪。
早知道还不如去吃烤肉。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着,硬着头皮站在那个严肃且冷峻的男人背后。
烟花放到一半,忽然在湖边后面一点的地方有人闹了起来,这吵闹声甚至还盖过了烟花的爆炸声。
站在湖边的人条件有热闹看,立即上前,见着热闹的人无
一不惊叹,女人羞红了脸,男人则是兴奋,推搡成了一片。
“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卞夜疑惑不已。,
“谁知道呢?”盛准瞥了眼,平时他是最爱凑热闹的,可这回儿却没心思。
凤迎蕊也有些好奇,而其他几个男人却是不将此时放在眼里。
凤南靖冰冷的黑眸微微一蹙,眼风淡漠的扫过红玉。
红玉跟过他,立即心领神会,上前查看。
许多人围绕在热闹处推搡,男人尤其激动热烈,而女人往往是看了一眼就捂着发烫的脸离开,红玉跑上前,很艰难得才挤进去。
别看南苑地广人稀,可这回儿看热闹的人是真不少,就连红玉那种练家子也是很艰难才能挤进去,当瞧见里头的光景时,红玉脸色突变,忙挤着人群出来,赶着就回去禀告。
她跪地回禀说:“回殿下,是……是崔小姐。”
一旁冷漠的崔拓宇脸色微变,几乎是立即朝人群冲过去。
凤南靖心里稍稍松了些,扬手,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但心里多少也猜出了点什么,唇角微扬,摇了摇头。
卞夜却来了兴趣,问:“她怎么了?”
对崔玉黛,她没什么好感,之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自
己跟姜晚倾,她也不是不知道。
那时在射击场,她虽也是被妒火冲垮了理智,可事后想想,她也不是猜不出来,因此对于崔玉黛出事,她是一点同情跟担心也没有。
红玉尴尬极了:“崔小姐晕倒在哪里……”
卞夜一听,翻了个白眼:“本公主当是什么呢,原来就只是晕倒啊。”
“不是这样的,是崔小姐她……”红玉红着脸说,“光着身子躺在那里。”
话一出,众人猛地一顿,腼腼相觑,就连卞夜也有些不自然:“光、光着?真的假的。”
“奴婢不敢说谎。”
卞夜挑了挑眉,顿时来了兴趣,拎着裙子去看热闹,凤迎蕊则是还没回过神,而盛准这会儿也忽然松了口气。
另一头崔拓宇冲上前,可这些男人都太过兴奋激动,而且人而已越来越多,他根本挤不进去。
他十分愤怒,直接拔剑,对着其中一个疯狂的男人挥了一刀,撕拉一声,却只是把对方衣服割破,并没伤人,可其他人一见,却也后怕的往后退,不敢在推搡。
“滚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怒吼出声。
热闹跟女人哪能比得上性命,一见有人动刀,众人都纷纷退到一边,可仍
旧不肯就这么离去,双目放光贪婪的看着眼前躺着的女人。
但崔拓宇瞧见眼前白花花赤裸的女人时,一度差点没晕过去,他妹妹身上甚至还有被男人掐过的印记,以及手掌印。
崔拓宇不是没碰过女人,若是行房,身体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一定是这些男人刚才掐的。
他忙脱下披风以及自己的外衣盖在妹妹身上,过得严严实实,他心疼极了,朝着那些占了便宜却还不肯离去的男人怒吼:“看什么,滚,都给我滚……”
众人看着暴怒的男人,倏地往后推了推,可仍旧是不想离开,即便已经不能一饱眼福,但凑热闹是人的劣根性
崔拓宇双目通红,异常愤怒,他手旁放着佩剑,心里恨不得将这些‘欺负’他妹妹的人千刀万剐。
他目光凌厉又可怕,像极了愤怒、蛰伏在丛林里要撕咬猎物的野兽,他怒吼着:“滚——”
他的样子很可怕,可无关痛痒,众怒难犯,那些围观者许也是因为其他围观者没离开,因此也没有人肯走。
人群中,一双透亮漆黑的眼格外特殊,她不是看热闹或者是像那些男人猥琐的眸光,而是嘲弄,眸底都是赤裸裸的嘲弄。
崔
拓宇猛地一僵,恶狠狠的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一张脸因为愤怒而烧的通红,仿佛要杀人。
姜晚倾眉梢略弯,明媚又张扬,她笑靥如花,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