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莓脸上有隐忍的怒意,直勾勾的瞪着姜晚倾,满目冷意,她捏着自己绣好的荷包,说:“干嘛去?我还能干嘛去,当然是给我的心上人送荷包了。”
她声音阴阳怪气的,听着古怪。
凤迎蕊再怎么单纯,这会儿也听出了她话里的火药味,她讪讪的看了看姜晚倾,又说:“那、那殿下收下了吗?”
“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收下,这荷包还能在我手里。”夏莓冷眼着看着凤迎蕊,最后目光又是落在姜晚倾身上的,饱含凉意,她自嘲说,“我甚至连殿下的面都没见到。”
凤迎蕊觉出了什么,悻悻的退到了一边,也不再多问。
她这模样看上去,并不像是心意被拒绝后所产生的难过或者愤怒,她甚至觉得夏莓的怒气是冲着姜晚倾来的。
姜晚倾没有说话,眼波平静无痕,她淡淡的看着夏莓,亦也没有说话。
“对了,晚倾不也是想把荷包送给殿下吗?送出去了没有?”夏莓问,忽然皮笑肉不笑的上前,“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殿下不收我的荷包,也不代表不收你的。”
说着,她甚至想上手去翻找姜晚倾的荷包。
姜晚倾蹙眉,倏地攥住她的手腕,仍旧是平静看
着他,眸底却有冷意产生:“我的荷包我自己送。”
“是给摄政王吗?”夏莓问,用力的甩开她的手,气势汹汹。
“是。”姜晚倾直接承认。
夏莓猛的一顿,即便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在姜晚倾亲口承认时,她仍旧是生气、愤怒,她失声吼道:“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喜欢了殿下好几年,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男人。”
姜晚倾平静的看着她:“你说说看,我怎么对你了?就因为我跟凤南靖在一起了,所以你就觉得我对不起你?”
“难道不是吗,你抢了我最钟爱的男人。”夏莓说,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也幸亏他们所在的地方人不多,否则这会儿早就被人围观吵架了。
“你说我抢了你的男人?”姜晚倾笑,却摇头,“我跟凤南靖是在京城就好上的,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两情相悦,彼此认识时也都并未婚嫁,你是凤南靖的什么人,凭什么说我抢了你的男人,
据我所知,凤南靖从来就从未说过他喜欢你,你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凤南靖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夏莓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她脾气一上来,甚至还想动手打姜
晚倾。
姜晚倾自觉并无做错,更没有觉得哪里对不起她,那自然也不会挨这巴掌。
“你这巴掌要是下来,我会还回去的。”姜晚倾冷静说。
夏莓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中,气的咬牙切齿,不停的跺脚。
凤迎蕊瞧见忙上前说:“咱们都是朋友,有什么好吵的。”
她顿了顿,对夏莓说,“夏莓,殿下是真的很爱晚倾的,那种爱不是一般人能够取代或者代替,而且殿下不喜欢你,我相信就算没有晚倾,你跟殿下也是不可能的。”
夏莓气红了眼,呼吸都不畅顺了,可偏偏的,他们说的也是实话,明明她觉得自己有理,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晚倾平静而淡然的看着她,凤迎蕊却是一脸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安慰,最后夏莓给气哭了,可哭归哭,她看着姜晚倾的目光仍旧是埋怨的。
毕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怎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你们在干什么?”盛准跟江子博不知何时过来了。
盛准说:“你么吵架了?”
江子博看着眼眶通红的夏莓,剑眉微皱,他瞥了眼她手上捏的皱巴巴的荷包,心里多少猜到几分。
“行了,今晚很多人,别哭了,省的让人看笑
话。”江子博说,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夏莓的身上。
“我是总督之女,谁敢笑我。”夏莓说,身体一抽一抽的,她还推了江子博一把,“还有你,你能不能别老在我跟前晃悠,姜晚倾他们欺负我,你也想欺负我吗。”
她声音一顿,阴阳怪气说:“不对,你又不是没欺负过,你比他们所有人都早欺负我。”
说着,夏莓将身上的披风用力的扔在地上,十分生气的盯着江子博。
江子博一脸淡然,没有生气,也没有黑脸,他平静的承受着夏莓的怒火,可她明明就是无辜的。
夏莓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在气头上,她还管什么道理不道理的。
盛准有些看不过去,刚想斥责,但江子博却护短的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姜晚倾看着,心里却是了然。
人在气头上时,只会对以来熟悉的人发火,夏莓就是这样,而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江子博很会掌控她的情绪,他也不着急哄,就让夏莓发泄。
姜晚倾想了想,瞥了眼地上的披风,她若无其事的捡起来,拍了拍,风清云谈说:“看来这披风是了你们不快乐,既然谁也不要它,巧了,刚迎蕊跟我说她冷,就借用一下吧。”
凤迎蕊黑人脸问号,她有说过自己冷吗。
姜晚倾微笑着给凤迎蕊盖上,凤迎蕊虽然不明所以,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