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两人聊着五天后的花灯节,姜晚倾问他会不会去。
“不去,太无聊,灯谁没见过,烤肉也吃腻了。”他说,还给晚倾夹了一块葱油排骨。
姜晚倾微微一愣,心里多少失落。
花灯节跟七夕一样,是情人的节日,跟自己心悦之人一起看一起玩儿才有意思,不过想想,他们现在也的确不宜太过张扬,逛街肯定是不行的,退一万步说,他就算去了,两人也只能隔着人海观望。
她笑了笑,说:“也是,我也觉得挺无聊的,要不是夏莓跟迎蕊要我去,我也不想去。”
凤南靖眉头微微一扬,突然摇了摇头,倏地又瞥了眼她的手:“荷包要是太难,就不绣了,刚才就发现了,你的手有好几个针眼儿。”
姜晚倾下意识看了眼。
凤南靖说:“本王怎么听说女子绣花就跟吃饭似的简单,怎么就到你这就成了凶案现场了。”
“你还说你,还不是因为你。”
姜晚倾怪他。
凤南靖其实也着实没想到绣花居然让她这么受罪,想了想,便让她不要弄了。
荷包跟她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他们两的感情,也无须用一个荷包来承载。
“那怎么行,我都快绣好了。”姜晚倾说撅着小嘴儿,“不能半途而废,否则我这一手的针眼儿就白扎了。”
凤南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壳,满目的温柔。
这晚上,姜晚倾没有离开,在这过夜了,当然
,以凤南靖现在的情况,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两人就真的只能盖着棉被纯聊天,撑死也就亲亲摸摸。
竖日一大清早,姜晚倾才离开,还是用过了早膳。
其实每次离开,她心里也都很舍不得的,心想若是等他们成婚,那应该也不用避嫌了吧。
姜晚倾一想到成婚那词,脸就烧得通红。
算了,那些事儿还是留给凤南靖去想好了。
她最后是顶着一张滚烫的脸回到营帐的。
姜晚倾一夜未归,阿戴心急如焚,可这一次他却不敢在质问姜晚倾。
这个姜小姐,可不似看起来的这么好欺负。
姜晚倾继续绣她的肥鸭哦不,是鸳鸯,后来夏莓就来了。
夏莓一脸憔悴,像是一夜未睡一般,头发也是乱糟糟,她横冲直撞的就闯了进来。
“你怎么这个样子就过来了,昨晚没睡好吗。”姜晚倾关切道,“我这里有一些上好的红枣阿胶糕,你吃一点要不?”
夏莓看着姜晚倾,一脸冷漠跟陌生,当眸光瞧见她颈处的红色时,更是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敌意,她的手,甚至是紧握成拳的。
姜晚倾微微蹙眉,察觉到了异样,眸底有暗波流转:“你怎么了?”
夏莓脖子哽咽,但最后还是偏过头,摇头道:“没什么,晚上蚊子多,所以才没睡好,那个我有点事,先离开了。”
话落,她都没等姜晚倾说话就直接就离开了。
姜晚倾眸底略过一抹隐
晦的光泽,沉思一瞬,但也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夏莓失魂落魄的出来,崔玉黛就从旁边走来,道:“怎样,昨晚你都看到了,你还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夏莓双目通红,似乎还有水雾,她狠狠地咬牙:“我是真心地把她当朋友的,可她为什么要骗我,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喜欢凤南靖,却还要跟我抢。”
“这是难得的一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你觉得她会不好好把握?也就你心思单纯把她当朋友,她姜晚倾可看不上你,她就把你当成踏脚石,好利用的傻子罢了。”崔玉黛说。
夏莓满目愤怒,手紧攥成拳。
她最恨的就是欺骗,一开始她还不肯相信,觉得是崔玉黛在挑拨是非,可她在凤南靖的营帐内站了一晚上都没见姜晚倾出来,整整一晚上啊。
崔玉黛看着她,眸底有狡黠丛生,她说:“姜晚倾骗了你,你想不想报复她,给她好看。跟我连手吧,我能让她恶有恶报,只要解决了姜晚倾,谁都没办法跟你抢摄政王。”
夏莓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眼珠子转了转,说:“那你想怎么做?”
崔玉黛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闻言,夏莓脸色大变:“你疯了?你是想毁了姜晚倾吗?”
“你这话说着,姜晚倾她早就毁在自己手上了好吧,未婚生子,这四年前就是寅朝的笑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眉头高扬,不以为然,她
甚至觉得姜晚倾今日死了都是她活该。
明明就是一句破败身子,妄想向成为摄政王妃,简直不知羞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夏莓犹豫了,可最后,她却点了头:“好,那就照你说的做。”
崔玉黛缓缓的笑了,嘴角笑容很大,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阴森又阴暗。
后来几天,凤迎蕊几乎每天都跟姜晚倾在一起,姜晚倾的伤还没好全,也不方便在去狩猎,可是她后来发现,夏莓似乎很少来找他们玩儿了。
“可能是去狩猎了吧,打猎可比绣花好玩儿多了。”姜晚倾说,淡淡一笑。
是吗?
凤迎蕊挠了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