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给他洗澡,是想害死本妃的孩子吗?你是大夫难道不知道他发烧了不能洗澡。”王妃气的浑身发抖,声音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姜晚倾脸上的手指印很明显,她也被打的蒙了下,红玉立即护在她面前:“王妃,您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这明明是您请我家小姐来的。”
“本妃是请她来治病,不是请她来害人的。”因为太过担心,王妃甚至是破口大骂的,“本妃就不应该相信姜黎昕的话找你来治病,早该想到你个黄毛丫头能懂治什么病。”
姜晚倾碰了碰火辣辣的脸颊,闭眸吐气:“王妃,你先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了,本妃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你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王妃红了眼,心疼又难过的抱着孩子,“还是姜夫人说得对,你就是个装腔作势的贱货。”
姜夫人?
姜晚倾皱了皱眉,她忽然瞧见在院子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
又是姜家的人在捣鬼,那现在看来,方才王妃接待的客人就是姚玲嫆了。
姜晚倾深呼吸,心平气和的跟王妃解释说:“小凤七现在发高烧了,要是不赶紧降温,就算今后治好了,脑子也不
能用了,难道王妃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傻子吗?王妃,请你识大体一点。”
王妃一愣,错愕的看着怀中的孩子。
作为一个母亲,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傻子呢,这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姜晚倾说,态度也不是方才那么严肃:“王妃,我敢拿性命担保,我会治好小凤七的。”
王妃犹豫,可一想到她居然给一个发烧的孩子洗澡,便不想信她。
在她印象中,发烧了就是不能洗澡,洗澡就会加重病情,即便姜晚倾好声好气的与她解释说这是物理降温她也不相信。
要不是小凤七太烫,姜晚倾也不想用这么法子,现在仅只有烧艾是不行的。
“母亲,我相信姜小姐。”忽然,门口走进来一个俏丽的身影。
女子约十三四岁,一袭粉衣,气质端庄娴静,娇俏玲珑,眸是狭长的丹凤眼,标准的古典美人。
此人名唤凤迎蕊,是南安王原配唯一的女儿。
“你怎么过来了?”王妃问。
虽是继母,但她性格豪爽,与原配生的女儿相处得极好。
“母亲,再让弟弟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么放任不管,脑子真的会烧坏的。”
凤迎蕊说,又看了眼姜晚倾,“我先前听闻姜小姐妙手回春,治好了不少怪病,就连摄政王都褒奖了,
母亲可别心软害了弟弟。”
她目露责怪,但却是温柔的。
王妃思前想后,又心疼的看了看儿子,最后点头,看着姜晚倾警告说:“你一定要治好本妃的儿子,否则别说本妃不放过你,就连太皇太后也要问罪你们侯府全家。”
她直接用侯府上下几十口的性命威胁。
“请王妃放心。”
姜晚倾笃定道,王妃这才犹犹豫豫的把孩子给她。
水凉了,姜晚倾重新让人换了盆温水,但小凤七认生,姜晚倾一抱他就哭,只有王妃抱的时候才哼哼唧唧的不哭。
无奈,只能由王妃亲自来。
凤迎蕊笑道:“弟弟长大以后,一定十分粘着母亲,瞧,只需母亲碰,都不让旁人抱了。”
王妃紧蹙的眉头稍稍松缓了些。
姜晚倾松了口气,而凤迎蕊也朝她投去放心的目光。
姜晚倾挺喜欢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或许,以后能做朋友也说不定。
降温的温水澡不能洗太久,一刻钟的时间姜晚倾就重新把孩子抱起来了。
虽说温度是降下去了,但小凤七
的声音也变得更沙哑,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王妃心中怀疑,不满的看着姜晚倾。
不被病患家属信任以及配合,这就是作为大夫的无奈。
姜晚倾点了根线香,抽取指甲盖大小的艾草绒点燃,随即她刚想按在小凤七的穴道上,就被王妃狠狠地拽开。
艾草绒烫到姜晚倾,她疼得皱了皱眉。
“你现在又在干什么?”王妃显然已经是忍无可忍,几乎是咆哮出声,“刚才是洗澡,现在你还想用火烫了吗?”
凤迎蕊也被王妃发狠的模样吓到了。
王妃平时最重礼仪,就算是当初从马上摔下、手都脱臼都也强忍着,神情没有半点因为疼痛而扭曲,可现在她却是歇斯底里的。
“这是烧艾,不会把人烫坏的。”姜晚倾皱着眉解释,“这跟针灸是一样的原理。”
“你若是针灸,本妃绝对相信你,可你是拿着冒火焰的艾草去烫我儿子,这让我如何相信你。”王妃咬着牙,愤怒道,“你滚,本妃不要你治病了,明天本妃会立即进宫启奏太皇太后,发落你们侯府一家。”
话落,她粗暴的推开姜晚倾。
王妃平时本就好动,力气更是大得出其,姜晚倾没
防备的被她这么一腿,猛地往后跌了个跟跄。
当她以为自己会摔得头破血流时,却一不小心跌进了一个温暖有宽厚的怀抱。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