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昕心里咯噔一下,立即低着头仓皇道:“臣女不敢。”
“谁知道你敢不敢。”南安王妃一点也不给姜黎昕面子,冷讽冷语,“本王妃最恨别人把我当枪使,姜黎昕你这几天在本妃以及太皇太后面前说的话、做的事,别以为本妃猜不出你想干什么。”
姜黎昕尴尬极了,而南安王妃也不顾及她是将军府小姐嘴下留情,更是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行了,现在你也已经没用了,滚吧。”
姜黎昕脸红的跟什么似的,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也不敢在南安王妃面前放肆,只敢弱弱的道了句‘是’后便赶紧离开。
姜晚倾发现,这南安王妃性子可不是一般的烈、直,怼得人简直抬不起头来。
末了南安王妃又对姜晚倾道:“本妃找你是来治病的,不管你在外面的道德败坏跟勾三搭四,你只需要好好替本妃的儿子治病就功德圆满了,该给你的好处,本妃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
她说的十分直白,姜晚倾也是有点尴尬。
南安王妃是利落直爽的性子,该说的话都说后,便立即带着姜晚倾去了小少爷的房间。
一进房间,姜晚倾便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南安王妃叹气:“这凤七怎么又在哭了,是
不是饿了?乳娘呢?”
姜晚倾;“……”
这南安王妃心未免也太大了,就因为孩子排行老七,姓凤就叫凤七,这名字还能走点心吗。
奴婢答:“乳娘去吃饭。”
“不是有两个乳娘吗。”王妃蹙眉。
“另一个乳娘感冒,后来就被辞退了。”
王妃蹙眉:“传令下去,再让管家另外找两个乳娘。”
“是。”
王妃心疼的抱着儿子轻哄,小凤七在娘亲的怀抱中逐渐安静下来,姜晚倾过去看,发现这孩子比同月份大的小孩要小许多。
“小少爷是早产儿吗?”她问。
王妃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本妃在未足八个月时跟朋友去打马球了,因为赢球太高兴就早产了。”
“……”都八个月身孕了还打马球。
姜晚倾发觉她不是心大,而是没心没肺啊。
“你赶紧给我看看,小凤七究竟是怎么了,一直在发烧哭闹,之前顾太医给开的退烧药喝了也都吐出来。”王妃焦急道。
“这也是正常的,小少爷是早产儿,身子本就虚,受风便高烧不退,喝药就吐。”姜晚倾说,从王妃手中接过孩子,看了看孩子的情况后,发现就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姜晚倾松了一口气,但神经还是紧绷的
,因为她不能用鬼医术,只能用传统的方法去治疗小凤七。
她想了想,要来了之前顾怀辰的药方,看过后,发现开的药的确是不错的,对孩子没有半点坏作用。
王妃问:“是不是这药方有问题?”
“这药方是顾太医开的,自然不会有问题。”
王妃皱眉:“那为何小凤七每次吃了都会吐?”
“孩子还小,又是早产儿,肠胃弱受不住这些药的。”姜晚倾一顿,想了想说,“这药就让乳母喝下,化作乳汁让小少爷喝。”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王妃松了口气,可这时她怀中过得孩子却又啼哭不止,但这次王妃怎么哄都哄不好。
孩子的哭声很弱,王妃很担心,命令道:“你赶紧想个法子,那药即便能让乳母喝下,但药效也小,孩子都这样了,那点药效怎么有用。”
姜晚倾也很苦恼,左思右想中,她忽然想到现代时她接触的一个老中医。
在民间一直有流传烧艾的法子,就是将艾草干搓成艾草绒,将其点燃烧在人的头部肚子等穴位上,民间小孩啼哭不止,很多人就是用的这个法子。
烧艾是十分神奇的一件事,不用吃药就能好,因此多数用在了孩子身上。
姜晚倾觉得神奇,曾经还拜访过
一位很厉害的百岁烧艾老人,曾经老人还用烧艾治好了一个羊癫疯患者,据她所知那患者已经五年没有复发了。
她曾好奇接触过这位老人,老人觉得她有天赋便想相传,但烧艾是将艾草绒嵌在指甲里,会烧黑指甲也会烫手,姜晚倾觉得会把自己弄丑,就学了点皮毛,但这用在小凤七身上是没问题的。
她将法子告诉了王妃,王妃不疑有他:“那你赶紧用啊,没瞧见孩子一直在哭吗。”
姜晚倾说:“如今我没有艾草绒,得回去制作,明日我会早早过来。”
“还要等明日?”王妃皱眉,担心的看着孩子。
“王妃放心,不会耽误病情的,但臣女要现在回去,否则太阳落山就难以把艾草绒晒干了。”
王妃叹气,虽盛气凌人,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便让她回去了。
姜晚倾一回到侯府便立即着手准备,幸好太阳还大,现在赶制艾草绒,也足够用到小凤七好转康复。
这会儿盛准忽然差人来约饭,姜晚倾叹气,也只能回绝了。
日落西山,黄昏时刻,姜晚倾看了下艾草绒,发现已经成型了,她看着天色还早,也担心小凤七的病情,便立即去了南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