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完全和月凌一模一样?”
顾怜幽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地上:“臣女有易容之法,比寻常易容之法更不易被发现。”
栖如的动作一顿,冷光从眸中乍露:“你竟然敢承认。”
顾怜幽淡淡道:“臣女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大周之事为大周之事,让外邦蛮夷插手,臣女觉得羞愧。”
栖如尖利的指甲陷入猫的皮肤,猫立时哀嚎起来,应激地挣脱跑开了。
栖如愠怒道:“你知不知道毁了我下得多大的一盘棋!”
顾怜幽仍旧面色平静,没有怕死之意:“臣知道,千岁是想西晁佯装攻打,让昼氏父子自乱阵脚,待朝堂大乱之时,您便可以想办法监国,再派兵攻回去,西晁节节败退,千岁出兵指挥场场得胜,臣民的心自然会向着您。”
“作为报酬,您假意输掉几个城池给西晁,而此刻,为了保住性命,臣民自然会拥戴您,希望您一直监国指挥兵事,而您,也就顺理成章在太子被废,陛下身体不济之时手握大权。”
栖如怒道:“你既然都猜到,为什么还要坏了本宫的大事!”
顾怜幽骤然抬起眸来:“大事?”
她没得到栖如许可便起身,走到了栖如面前,语气冰冷:“西晁现如今如此强盛,会满足于区区几个城池吗?您自诩善于谋算,可是来日大周内乱,西晁难道真的会安安分分,不会打进来?”
闻言,栖如心下涌起了大浪。
顾怜幽咬牙切齿道:“在臣看来,这是愚蠢,杀掉权渠,斩断与西晁结盟的可能,这是臣为您所做的最值得褒奖的事情,您要知道,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以尺寸与人,更何况欲壑难填,相与几城,往后就是整个大周被吞并,君当慎明!”
栖如握紧了扶手,怒不可遏:“顾怜幽,我看你是想我杀了你!”
顾怜幽却丝毫不让,一双眸似剑锋利:“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她直接跪了下来:“今日既然已经成事,臣毫无遗憾,亦无怨言,请千岁赐臣一死!”
栖如瞋目切齿,暴跳如雷:“本宫还没有上位,你便一副忠臣撞柱死谏的样子,是指责本宫昏庸,辨事不清吗!”
顾怜幽冷声道:“臣所言有无道理,您自己清楚,他日昼氏父子是下台了,大周也将不复存在,那时,您再要大位有何用?”
“您被急功近利迷了眼,今日臣愿以一死,换千岁清醒!”
她行礼跪拜时袖子微微下滑,露出了部分洛神花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