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义很郁闷,五年的时间,他几乎毫无作为。原本他想着在韩雨伯手下展露头角,然后得到他的重用,在军营里谋得一官半职。他相信只要在军营里站稳脚跟,他便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继续往上爬。
可是这五年他跟着韩雨伯跋山涉水,也只是盗盗墓、挖挖坟,别说展露头角了,他连军营的边都没摸着。
而最要命的,是黄才义心想既然不能在军营里有所作为,那就退而求其次,在盗墓时多表现表现,这样的话,或许也能得到韩雨伯的欣赏,从而让他在平章大人面前举荐自己。然而事实却是,他们这些年盗过的墓都平平无奇,别说起尸了,就连正经的墓室都没遇到几个。
因为黄才义对风水涉猎不是很多,在寻找这些墓穴的时候,陈先生和吴乐生这样的人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又因为黄才义对掘墓方面的手艺一窍不通,所以这种时候吴乐生和华喜儿这样的人就能派上很大的用场。
所以虽然五年的时间黄才义一直跟在韩雨伯左右,他能表现自己的地方却几乎没有。
不过奇怪的是,韩雨伯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依然对黄才义赞赏有加,他经常说得到黄才义几人的帮助,让他省心了很多,还说一定会在平章大人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
平章大人,韩雨伯带黄才义见过,平章大人为人很随和,但因为战事的原因总是匆匆忙忙的,所以黄才义见了平章大人好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黄才义看着数十人的队伍从自己面前经过,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太过作贱自己,为了一个目的居然能屈居人下,还一心一意想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这要放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现在,他和陈先生几人住在韩雨伯为他们安排的小院子里,吃穿都靠韩雨伯提供,这种被别人养活的感觉让黄才义觉得既下贱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次,他们又是满载而归,掘了五座古墓,其中一座甚至可能是三国时期的古墓,不用说,明器肯定不少。但是还是一样,黄才义再一次只是充当了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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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工的作用。
这时,被两个人抬着的陈先生经过他面前,忽然停下来。
“怎么,这就走不动了?”陈先生略带嘲讽地笑道。
“呵,不至于,就是担心一不小心把你给弄翻了。”黄才义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句。
这样的对话他和陈先生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回了,陈先生很得意,黄才义越是无所作为,他就越是得意。而且这些年他帮助韩雨伯找到了好些古墓,也得到了韩雨伯的赏识,比如抬着陈先生的这两个人,就是韩雨伯特意给安排的,还有陈先生坐的那个特殊的轿子,也是韩雨伯亲自命人给制作的。
不止是陈先生,吴乐生和华喜儿也在韩雨伯的队伍里享有很高的威望,他们凭借自己独到的手艺,赢得了韩雨伯的信任,韩雨伯还特意给他俩一人安排了一队人,专门学习他们的掘墓手艺。
只有黄才义和萧经武,虽然韩雨伯没说什么,但他们俩始终只能扮演搬运工的角色,就总觉得低人一等,也总是闷闷不乐的。
萧经武曾不止一次的私下里表示过自己想离开,但是陈先生坚决不同意,他说终有一天他们还是要去寻找虎骨矛头的,到时候必须有萧经武的帮助才行。
黄才义不明白,萧经武似乎有什么把柄在陈先生手里,要不然的话,他一走了之不就行了。
想着心事,陈先生已经离远了,黄才义等最后几个人经过自己后,便跟在队伍尾部移动起来。
现在距离鄯阐城还有一百多里地,按照韩雨伯的安排,他们会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河滩上过夜,预计明天天黑之前就能抵达鄯阐城。
这一趟回去后,又得休息个把月,黄才义不禁觉得头疼——比起住在鄯阐城,黄才义宁愿这样跋山涉水。
倒不是说黄才义不想休息,而是他受不了韩家的那三兄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三兄妹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即便他现在住在离韩府有两里地远小院子,可这三兄妹却总是会出现在他眼前,然后用各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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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去刁难他。尤其是那个韩子沫,蛮不讲理、横行霸道,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求着韩雨伯,黄才义可能早扇她两巴掌了。
走着走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黄才义看见远处的河滩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禁感叹韩雨伯真是老谋深算。
片刻之后,队伍抵达河滩,韩雨伯在前面大喊一声“扎营”,队伍便分散开,不久后,河滩上就生起了团团篝火。
黄才义坐在篝火前,出神地望着倒映着星辰月光的河面,河水波光粼粼,让他陷入了沉思。
五年了,他好像一直停留在原地,不仅没能实现他驰骋疆场的梦想,连他仇敌的线索也是一无所获,就更别说是去找才月了。
黄才义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离开,即使是去找才月也好,也总不至于这样呆在原地不动。
想着想着,黄才义不禁苦笑出来,当初他一时意气,为了跟韩家三兄妹斗气而留下来,结果却是这样。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