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山递给黄才月一把小刀,让她自己弄断绳子,随后他不知从哪儿弄了把菜刀,开始锯窗梁。
窗梁很粗,但是很干燥,郑玉山没花多少时间便锯断一根窗梁。
虽然只有一根窗梁,但腾出的空间足够黄才月钻出去了。
黄才月大喜,马上将脑袋探出窗户,因为窗户比较高,黄才月的脚落不了地,于是她伸出手想让郑玉山扶一把。
谁知道郑玉山看着黄才月的手却半天没动静,黄才月硌在窗户上有些难受,便催了一句:“还愣着干嘛?拉我一吧啊!”
郑玉山闻言看了黄才月一眼,始终没有迈出脚步。
黄才月在窗户上折腾了半天,忽然发现郑玉山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她一下子想明白了。
“你个愣子,都这会儿了还想什么男女有别呢!”黄才月忍不住骂了一声。
郑玉山似乎这才想起来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他赶紧朝前走出两步。但是他依然没有接过黄才月的手,只是站在窗前,让黄才月搭着自己的肩膀爬出来。
黄才月无语,爬出来后推了郑玉山一把,“你真是个大愣子,咋的了?我身上又没长刺!”
郑玉山不敢看黄才月的脸,低着头说道:“你~~你~~该早告诉我的。”
“告诉你了又能怎样?我不还是我吗!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得赶紧去救老大。”
“你~~你还跟老大住在一起!”
“那又怎样?我跟老大形影不离,住在一起怎么了?”
“可~~可是男女有别啊!”
黄才月摇了摇头,拉着郑玉山跑到一处阴影处。
“好了,玉山,我没时间跟你扯什么男女有别。老大关哪儿了?”黄才月问道。
郑玉山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来这儿之后我就没出去过。”
“好,那咱们去找找。”黄才月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刚走没两步,她发现郑玉山并没有跟上,便问道:“你不来吗?”
郑玉山再次摇了摇头,“我娘说了,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不能背叛他们。”
“谁让你背叛他们了!咱们只是去找老大!”
“可老大跟他们是对头啊!”
“谁说是对头了?我刚才还听那人说了,他说老大是汉人的英雄,只不过他们昨天有些误会,这些人杀了一些不该杀的百姓,而老大杀了一些不该杀的反贼。玉山,其实老大跟这些人是一边的,咱们必须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你也不想老大死对不对?”
“误会?!死了那么多人,你还说是误会!才月,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救你,但是我不信老大,我爹说了,他原先就是朝廷的人。”
“哼,真可笑,那你之前不是也跟那些守卫有说有笑的吗,你还要请他们喝酒,那你算什么?”
“我~~我~~”郑玉山一时有些语塞,“他们~~他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们是官兵,昨天也杀了好些人,照你的意思,既然你跟他们是好朋友,那你就是他们的同伙,不是吗?”
“不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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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山还想辩解,黄才月却不耐烦了,“行了,既然你不想救老大,那我就自己去。”
说完,黄才月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时已是深夜,村子里寂静一片,一些在外露宿的人也围着篝火睡熟了。
黄才月蹑手蹑脚的,凭借着一点月光和篝火发出来的光亮在村子里穿梭着。
村子里的房子很多,每一座房子都长得差不多,黄才月拐来拐去找了许多房子,始终没有找到老大。
眼看着天色泛起了鱼肚白,黄才月有些着急了。
但这时他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么多人在村子里落脚,而他们又担心后面的追兵,却没有一个人去站个岗或者放个哨之类的。
以前她跟着老大行走江湖,也遇到过躲避追兵的情况,老大教过她,遇到这种情况在休息时,一定要有人放哨。当然,多半时候都是老大放哨,用他的话说,反正他也睡不着。
黄才月很是感慨,这些人太过缺乏素养,昨天就算没有老大,这样的散兵游勇也很难战胜训练有素的守城官兵。
稍事休息片刻,黄才月知道不能再耽搁,否则一旦有人醒过来,她再想救老大就不可能了。
正在黄才月找来找去着急上火的时候,忽然郑玉山从一座屋子后面蹿了出来。
“才月,这边!”郑玉山悄声喊道。
黄才月闻声赶紧靠了过去,“怎么了?你不是不来的吗?”
“我~~我找到老大了~~”
“真的?”黄才月大喜,捧着郑玉山的肩膀失声叫出来,“在哪儿?”
“在一个地窖里,你跟我来!”说着,郑玉山便转过头,走在前面给黄才月带路。
然而两人还没能找到关押老大的房子,忽然感觉地下一阵震动,紧跟着,他俩便听见有马蹄声传来,而且是一片马蹄声。
不仅是黄才月二人听到了,那些在外面露宿的人也听见了,他们纷纷惊醒过来,站起身朝着声音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