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山按照在城门时的说法给妇人介绍了两人,说他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带他们来家里是想好好表达一下谢意。
双方互道了姓名,妇人说自己姓宋,表示自己的儿子给两位添了很多麻烦,是该好感谢感谢。
而让黄才月没想到的是,连这种场合老大也不愿说出自己的姓名,只说黄才月叫他老大,如果夫人愿意的话,也可以称呼他为老大。
随后,夫人将他们引入里院,说当家的已经出去公干,等他回来了再为两位引荐。
郑玉山让唐叔烧上两锅热水——他和黄才月三人都是一夜未睡,而且都是奔波了一整天,现在他们需要好好洗漱一番,然后再睡上一觉。
......
睡了一整天,黄才月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山了,此时她还是一身男儿妆,身边的老大还在吐着粗气。
五年的时间里,黄才月几乎每天都和老大睡在一起,像这样睡在一张床上也是经常的事,很多时候她都忘了自己和老大有男女之别,而老大似乎也从没把她当成女子看待过。
黄才月推门出来,听见大厅那边有人在说话,而院子里现在也多了几个人。
黄才月赶紧走回房间,将老大给叫醒。
“郑家老爷回来了,咱们过去参拜参拜。”黄才月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
老大不置可否,一骨碌爬起来,抱着水袋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随后示意黄才月前方带路。
两人行至大堂前,果然看见里面坐着站着不少人,其中正位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而之前的夫人则端庄地坐在旁边。
在他俩跟前,则站着唐叔,他们此刻正说着话。
黄才月大踏步走到门口,双手一抱拳,喊道:“晚辈黄才月,见过郑家老爷、见过夫人。”
老大负手站在黄才月身后,听着她不伦不类的话,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
屋内的人被黄才月惊扰,齐齐看过来,夫人马上将二人召唤进去。
“老爷,这二位英雄就是玉山的救命恩人。”夫人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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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老爷满脸堆笑,点了点头,道:“嗯!果然气宇非凡!二位,快请坐!”
一旁的唐叔将两人带至座椅前,屋里的其他人则非常识相地退下了。
“二位,犬子愚钝,又喜欢闹腾,这一次幸蒙二位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郑家记下了!”
黄才月极力摆出一副老练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咱们行走江湖的理当如此,郑老爷不必放在心上。”
“诶,此话差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二位大仁大义,我郑家就不能不仁不义,对吧。这样,二位就在我府上屈居几日,我先尽尽地主之谊,往后的事儿,等两位休息好了再说,怎么样?”
黄才月本就有意留下来观察观察,她又见这郑家一家子待人都挺和善,便没有推辞,笑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方互相寒暄了两句,黄才月便告辞回了院子。
进屋之后,老大一屁股坐下来,问道:“你好像对这家人很感兴趣,为什么?”
黄才月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不只是对这家人感兴趣,这整个康宁城我都很感兴趣!至于为什么嘛,我现在也说不清。”
老大闻言点点头,“好吧,你想住几天,随你。但是我告诉你,这郑老爷没那么简单,你最好小心一点儿。”
黄才月歪着头问道:“郑老爷?他怎么不简单了?”
“怎么不简单我说不上来,不过,这郑老爷的气质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商人,而更像~~更像~~”
黄才月眼巴巴地望着老大,等着他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可是等了老半天,老大始终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黄才月有些不耐烦,便催问道:“像什么?”
老大看向黄才月,苦笑一声,“呵,没什么。总之你小心一点儿就是了!”
两人在屋子里稍坐片刻,唐叔便过来让他们去吃饭。
这时郑玉山也睡醒了,他在饭桌上把黄才月二人又吹嘘了一番,才把自己为什么受伤的事掩饰了过去。
吃过晚饭,郑玉山便拉着黄才月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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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逛逛城里的夜市,老大则摇了摇头,说不去了。
这些年跟着老大,总是闷闷的,黄才月很久没有看见像郑玉山这般活蹦乱跳的人儿了,这会儿又是去逛夜市,这种轻松欢快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当年。
来到大街上,黄才月马上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儿的晚上比白天还热闹。大街上依旧是行色匆匆的人,只是大街两旁多出了很多小商贩。
黄才月实在不解,康宁城内的人们似乎过着与外面截然不同的生活,这样热闹的场景几乎都让黄才月忘了在城外还是水深火热的人们。
黄才月问郑玉山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热闹,明明先前唐叔还说附近闹反贼来着。
郑玉山笑了笑,说康宁城虽然不大,却是一个军事重地,这儿有一个在江南算得上最大的站赤,几乎往东南沿海方向去的驿队都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