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月没有接山芋,而是气呼呼地走到床头,一屁股坐下来,独自生着闷气。
罗伍见状,走到黄才义身旁,一巴掌将他拍醒,说道:“哎,再给我点儿钱。”
黄才义不解,“这穷山僻壤的,你要钱干啥?”
“那陈先生估计一天两天不会回来,我趁这点时间出去淘换点干粮啥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弄套弓。”
黄才义考虑片刻,然后从怀里把银子掏出来,递给罗伍说道:“行,你把骡车带上,多买一点。”
罗伍接过银子,似乎还有话想说,愣了半天,黄才义看得不耐烦了。
“还有啥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呃,那个~~”罗伍吞吞吐吐的,“让~~那个~~让才月跟着我去吧,我~~一个人~~那个~~两个人安全一点,才月也~~也好去散散心。”
黄才义耐着心听完,转头看向黄才月,随后重新闭上眼睛,“你问她自己,她想去就去。”
黄才月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听完之后,朝黄才义瞪了一眼,随后便朝床上一趟,不再理会任何人。
第二天天亮,罗伍便开始套骡车,一切准备好之后,他又重新沿小道走上来,打算去叫黄才月。
昨天罗伍提出让才月跟自己一起出去买干粮,黄才月一直没表态,所以罗伍内心有些忐忑。他想时刻待在黄才月身边,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正当罗伍站在门口思考着该怎样叫黄才月时,偏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然后罗伍就看见黄才月背着条褡裢从门后走出来。
黄才月看见罗伍,没有说话,径直沿着小路走向骡车,然后坐了上去。
罗伍紧随其后,等黄才月坐稳之后,便“嘚儿”的一声,赶着骡子向外面走去。
两人不敢往县城的方向走,进入大路后,就继续一路往东。
大约走了五六十来里地,两人便看见一个岔路口,路口旁边摆着一个茶水摊。罗伍见状,便赶着骡车朝茶水摊走去,打算歇口气,然后问个路。
谁知道一直没说话的黄才月马上伸手拉住缰绳,将骡子停下来。
“你想干嘛?”黄才月问道。
“去问问路啊,顺便喝碗茶。”
“别去,这茶水摊不对劲。”黄才月轻声说道。
罗伍闻言一愣,朝茶水摊看了一眼,可是他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怎么不对劲了?”
黄才月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觉得茶水摊不应该摆在这里,咱们还是别去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有了几次经验,黄才月显得谨慎多了,可是罗伍却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这里是路口,茶水摊不摆在这儿还能摆到哪儿?”
“不对,你看看这路上,全是草,证明这条路很少有人走,而且茶水摊附近的地面上也没什么脚印,说明来喝茶的人不多或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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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有。还有,摆摊就是为了挣钱,这儿离县城又不是很远,换做是我,我肯定会摆在官道上。”
“你太多心了吧,说不定他们是最近才开始摆摊的呢?或者,他们家就在附近,不愿意把摊支得太远。才月,咱们人生地不熟的,靠自己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啊。咱们还是过去问一问吧,大不了咱们多个心眼,一有情况咱们马上就撤。”
见黄才月还在忧郁,罗伍便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有我呢!”
随后,罗伍便赶着骡车朝茶水摊走去。
茶水摊的老板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子,另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罗伍猜测姑娘可能是老板的女儿。
“老板,来两碗茶!”罗伍在桌子旁坐下,大声喊道。
“嘚嘞,两碗茶~~”老板拖着一声长音,很快便端来两大碗茶水。
“哟,两位小客官,这是要去哪儿啊?”老板放好茶碗,随口问道。
“啊,我们爹在县城开山货店的,这不是让我们出来涨涨胆识吗,就让我带着家妹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收点山货回去。”罗伍的瞎话脱口而出,听起来就像是真的,“对了,老板,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集市啊?”
老板眼睛贼溜溜一转,笑道:“集市?当然有啊!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不出十里地就有一个村子,平常附近的人都会去那里赶集。跟你们说啊,那儿可是这附近除了县城以外最大的集市。”
黄才月捧起茶碗,一边喝着茶一边装着不经意地问道:“听我爹说,赶集是有固定日子的,那集市刚好今天开吗?”
老板愣了一下,马上笑道:“要不怎么说你们走运呢,今天啊,刚好是集市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你们就得等下一次了。”
黄才月听完,悄悄给罗伍递了个眼神,罗伍接受到了,可是他全然不在意。
这时,那位姑娘提着茶壶走过来,给两人一人添了一次茶水,说道:“你们要去的话就得趁早,集市最后一天都散得比较早,去晚了就什么都买不到了。”
罗伍看了一眼老板先前指的路,随后将茶一饮而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多谢!”
说完,罗伍放下两枚铜板便打算离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