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的第一反应是想躲,听见喊声,又不自觉地走进去。
“谁说我是在偷听了?我去卧室要路过这里,不可以吗?”时惟音不服气的喊。
傅行北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时惟音更加不服气。
你不跟我说话,你喊我进来干嘛?
简直有病!
“看来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但我还是有话想要对你说的!”时惟音没有好的语气,“傅行北,请你记住,我只是你请来为念念做家庭教师的,而且,熊沫沫也已经住进来了,所以,以后,还请你规矩一点儿。我会尽量与你避开时间,不与你见面的。”
说着,她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傅行北的声音冰冷响起。
时惟音愣了下,“划清界限不是必须的么?”
“我以为。”他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熊沫沫住进来之后,你会更有斗志。怎么?竟然这么早就放弃了?”
他说话的声音浅浅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可时惟音却觉得,他在看她的时候,眼里就像是燃了一把火,看得她浑身难受又不自在极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时惟音不屑,“傅先生与熊沫沫两人情投意合,我就不从中掺和了。”
“那看样子你是想离开这个家了?”傅行北冷冷出声。
时惟音侧眸,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沫沫不是说了么?想要当念念的家庭教师。”傅行北唇角懒懒一勾,“我也有此意让她和念念多接触接触,毕竟,念念总得和他今后的母亲多多亲近。”
时惟音一听,就急了。
“你清楚熊沫沫是什么人吗?就敢让她当念念的后妈!”时惟音喊出声。
傅行北却显得并不在意,“所有接近我的女生,不都是抱有不良目的?既然如此,我为何不选个能讨我欢心的?”
时惟音:讨他欢心?
“你若是放心不下,大可以凭能力竞争我枕边人的位子。”傅行北说着,就越过时惟音离开。
到门口的时候,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傅心念。
傅心念的眼睛里,闪着浓郁的不解,还有一层不被轻易察觉的愤怒。
傅行北刚想说什么,傅心念就回到房间。
出大事了!
爹地竟然想和干妈妈在一起?
他!也!配!
司千亿与司亿千也偷听到了刚才傅行北与时惟音的谈话,三个小家伙坐在一起,每人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你们是怎么想的?”司亿千率先发问。
傅心念当即摇头,很坚定地反对。
“怎么?”司亿千不满,“难道你觉得我妈咪配不上你爹地吗?”
傅心念:当然不是!
他赶紧拿出笔写写画画:是爹地配不上干妈妈!
“这倒是!”司亿千扬起嘴角一笑,“我妈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
随即,又问:“千亿,你觉得如何?”
司千亿耸耸肩,“看妈咪喜欢咯!”
关于后爹这件事情,司千亿向来都是顺其自然的。
她相信,不管妈咪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最终都会是最适合的!
可司亿千却没有这么乐观,“妈咪现在和傅行北天天待在一起,倒确实有可能发展出什么感情!这个傅行北帅气又多金,对妈咪也说不上太差,但对念念就不怎么好了,你们说,他是喜欢我妈咪么?”
傅心念急了,赶紧摇晃着司亿千的胳膊。
不行啊!
千万不行!
爹地那个大坏蛋,怎么能够跟干妈妈在一起呢!
不可以!
他一定要阻止!
时惟音回到房间,满脑子都是傅行北跟她说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但是,她现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当傅行北枕边人,她肯定是没有兴趣的。
但傅心念家庭教师的职位,她怎么也得做满一个月吧!
这之后,她好歹有一笔属于自己的存款握在手里了。
想着,时惟音已经有了主意。
翌日,一大早,时惟音起了个早床。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主卧旁边,昨天晚上,她听见了一系列乒乒乓乓的声音。
也不知道傅行北与熊沫沫战况究竟有多激烈,竟然弄出那么大的声响。
时惟音在厨房里做早餐,各种各样的都做一点儿,不亦乐乎。
“你在干什么?”一个冷戾的男声响起。
傅行北。
时惟音已经很耳熟了。
嘴角展露出一抹练习得很熟练的笑容,她才转过身去,确保至少他看见的她的眼睛是弯弯笑着的。
乖巧道:“傅先生,早安呀!”
只是一眼,时惟音就愣住了。
傅行北今天穿得跟平常很不一样。
一件很商业的polo衫,粉色的,配上一条灰色西裤,彩色的搭配着在他身上,就像是在肃杀的冬天开了一树花。
不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