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落在白色的墙壁上,耀出一抹漂亮的荧光。
分明是很温馨的画面,时惟音却觉得这里很压抑。
压抑得她很想逃出去。
好像……不是第一次来这儿。
她看向傅心念,他求助般握住她的手,让她渐起波澜的心又慢慢平复下来。
“就是她!”王柳柳指向时惟音,“傅先生,就是她伤的我!她好可怕!她抓着我的头发,带着脑袋就往地上砸!呜呜呜——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像她这么残忍的人!仿佛我只是一只鸡、一只鸭,任由她宰割!”
时惟音翻了个白眼,“我宰鸡、鸭可不这样,我都是直接将它们脖子的毛拔了拔,然后再将头抓住往后仰,直接下刀子咔嚓。说实话,我水平还不错。”
她在说话的时候,王柳柳几乎以为那把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来回切割呢!
“傅先生。”王柳柳哭哭啼啼,“你看,她就是这么粗鲁的一个人。也难怪将小少爷带得这么不守规矩。”
傅心念急得冲上去就要理论,被时惟音握住手。
“宝贝,干妈教你一句话。”时惟音淡淡道,“如果有狗咬你,你不要咬回去,你给它丢根骨头就好了。”
傅心念看着时惟音,然后,心虚受教,点了点头。
二人这一唱一和的模样,看起来别提多有爱了。
却让王柳柳气得直跺脚。
“傅先生。”王柳柳擦了擦眼睛,“我本不想与她计较,可她三番几次羞辱我,还请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否则,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就更加没有人敢当小少爷的家庭教师了!而且,他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傅行北却像是没有听见王柳柳的话,一直看着时惟音。
她的得意、她的骄傲、她的神采飞扬,他都看在眼里。
他想在她身上找一丁点儿与时惟音有关的影子,却是更加迷惑。
她分明像极了时惟音。
但她的做派却与时惟音完全不一样。
在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时,他不动声色收起自己的疑惑,看起来大公无私的样子。
轻启薄唇,他问:“你想我怎么为你做主?”
“都听傅先生的。”王柳柳满脸娇羞。
她就知道,傅行北绝对会站在她这边!
毕竟,傅心念已经换了几十个家庭教师,大多是三两天就被轰走。
唯独她,已经待了三个月!
足以证明,傅行北对她是满意的!
“还能站起来吗?”傅行北问。
“虽然有些疼,但还是可以的。”王柳柳说着,站起身,还故意踉跄了两下。
“好晕啊!”
她极近妩媚,往傅行北怀里靠。
傅行北往旁边迈了一步,王柳柳扑了个空,差点儿又摔在地上。
她尴尬地笑了笑,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再向时惟音投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等把这件事圆满解决,她就离傅太太的位子越来越近了!
“看来,你确实伤得不轻,连站都站不稳了。”傅行北眸子微敛,“这女人竟然连我请来的家教老师也敢伤,怎么?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故意跟我作对?”
“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吧!”王柳柳委屈道,“我知道她们这些女生的心思,以为笼络了小少爷,就可以得到您的芳心。所以,她应该是想用这招将我逼走吧!以为她可以取代我。”
“是么?”傅行北看向时惟音,“你想取代她?”
时惟音摇头,“没兴趣。”
随即,摸了摸傅心念的脸蛋,“念念应该已经有三岁了吧!聪明又乖巧,他完全可以去幼儿园融入集体,学会怎么教朋友!我跟他说好了,以后,就是他干妈!不管他受任何委屈,我都不会坐视不理!”
“干妈?”王柳柳不屑地哼了声,“这位小姐的套路果然高深!大家都挤破头想得到家庭教师这个位子,你倒好,直接当干妈?怎么?是不是当着当着,就想当后妈了?”
时惟音懒得搭理她。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谁知,傅行北非但不动怒,反而将嘴角向上轻轻一勾,“当后妈?”
“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王柳柳急道,“你可一定不要被她骗了!”
她不明白傅行北还在等什么,直接大发雷霆,将这个女人丢出去,从此以后再也不得翻身不就好了吗?
傅行北:“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既然机会已经摆在眼前了。
王柳柳抬起下巴,道:“我本来想原谅她,但既然她丝毫不领情,我也不想让自己白受委屈。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就让她也来一份一模一样的伤吧!傅先生放心,您这么护着我,为我做主,我日后一定会更加用心地教育小少爷,不让他给您丢脸!”
傅行北的声音骤然变冷,看了眼周围的保镖,“该做什么,你们还不懂么?”
保镖们立刻上前,想要抓住时惟音,然后按在地上磕出一个伤疤。
傅心念则捡起地上的瓷片与大家对峙。
一名保镖就制服了他。
其余人还未触碰到时惟音,只见傅行北忽然上前,将她搂